“先生,您莫不是着凉了”韩翀关心地问道。
“有点冷。”苏莫抱紧臂膀。
韩翀看着她湿漉漉的衣袍,满目的心疼:“我们的行装还在阿婴”他抿紧嘴角,止住了口中的话。
苏莫拉住他的手,轻声说道:“翀儿,阿婴一直当你是朋友,你爹的事和他”
“先生要说的话我明白。”韩翀低下头,小声说道:“可是害死我爹的是他大哥,我无法面对他。”
“那我们离开咸阳吧。”
“我不走,我还要找秦王报仇。”
“翀儿,阿婴说得对,你找秦王报仇就是自寻死路。”
“我不怕死。”
“我答应了你爹,要带你离开咸阳,要让你平平安安地活着。”
“那我爹的仇呢”
苏莫沉默了一下,接着说道:“你相信先生,不管是李斯还是秦王,他们最终的结局都是不得善终。”
韩翀看着苏莫没有说话。
这时,身边经过一个路人,他盯着苏莫上下看着,突然大声叫道:“韩国的细作,他是韩国的细作,来人啊,韩国的细作在这里。”
他这一声吆喝,将周围的人惊动,人们三三两两地走过来,将苏莫和韩翀围在当中。
其中一人上前揪住苏莫的胳膊,大声说道:“你是韩国的细作,我要把你交给郡尉。”
“你胡说什么。”韩翀一把推开那人,将苏莫挡在身后:“不准碰我家先生。”
“我没有胡说,他就是告示上画的那个韩国细作。”那人指着苏莫继续大叫道。
“是啊,我们都看到告示了,他就是韩国细作。”
“大家伙抓住他,将他交给郡尉。”
人们一拥而上,拉的拉,拽的拽,将苏莫推搡着向一个方向走去。
“放开我,我不是细作。”苏莫极力挣扎。
“你们放开我家先生,放开”韩翀在后面紧跟。
就在此时,对面疾奔过来几个人,他们手执木棍,上下左右一阵乱抡,将拉扯着苏莫的人们驱散开来。
其中一人拉着苏莫向着一个街道疾奔而去。
“放开我家先生。”韩翀大喊一声,急追而去。
苏莫被人拉着一路疾奔,拐进一个小巷后,看到了郑婴。
拉她狂跑的人停下了脚步,对着郑婴躬身施礼:“公子,人带来了。”
“先生,你们”韩翀也追进了小巷,当看见是郑婴时,立即气愤地吼道:“郑婴,你抓我家先生干什么”
“阿翀,我不是抓秦先生,是在救他。”郑婴急声解释道:“李斯以韩国细作欲图不轨的罪名定了秦先生的罪,并命令咸阳城郡尉捉拿秦先生,你们现在的处境很危险。”
“他在囹圄害我不成,又给我栽赃了一个细作的罪名,可真是处心积虑。”苏莫愤然说道。
“秦先生,您和阿翀必须马上离开咸阳城。我会安全送你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