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傻不傻,我说什么你都信啊。”苏莫没好气地白了韩翀一眼。
“信,只要是先生说的,我都信。”韩翀很认真地回道。
客栈里,苏莫洗了一把脸,坐在床边,看着正在铺地铺的韩翀,心里寻思着该怎么和他说让他留在咸阳的事。
韩翀一扭头正对上苏莫的目光,他咧嘴一笑,走到床前:“先生,我有事想和您说。”
“正好,我也有事要和你说。”苏莫说道。
“什么事,先生请讲。”韩翀规规矩矩地站好。
“那个”苏莫张张嘴又闭上,停了片刻后开口:“那个你有什么事,你先说吧。”
“先生,我有一事相求。”韩翀对着苏莫恭敬地行了一个拜礼:“这次见到我爹,我想恳求他允许我继续留在先生身边学习,希望先生您能在我爹面前替我美言几句。”
“这个”苏莫有些为难地皱起眉头。
“我跟在先生身边很开心,我不想离开您。”
“可是”
“难道先生不想我陪在您身边吗”
“也没有,只是”
“先生很为难吗”
苏莫看着韩翀的眼神,心中十分不忍,可是想到临行前外公的叮嘱,她不得不狠着心开口:“翀儿,我有自己要找的人,你也有自己的爹要服侍,我们应该各司其职,做自己应该做的事。”
韩翀闻言,低下头,抿了抿嘴角,小声说道:“若是您不想我留在您身边,那我就不留下了。我一切都听先生的。”
第二天,苏莫和韩翀走出客栈继续赶路。下午申时一刻,两人终于进入了咸阳城。
咸阳城不愧是秦国的都城,城中繁华热闹,车马人流更是络绎不绝。
苏莫此次穿越过来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热闹的城镇。她左顾右盼,满眼都是难掩的兴奋之色。可眼眸微转间却看到韩翀一张阴沉的脸。
“喂,这里这么热闹,你一点儿也不兴奋吗”苏莫问道。
韩翀背着包袱,低头走路,不言也不语。
苏莫没有听到他的回应,接着问道:“你怎么了马上就要见到你爹了,难道不开心吗”
“我不开心。”韩翀闷闷地回了一句:“要知道来咸阳城会和先生分开,我才不要来呢。”
苏莫微微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翀儿,有些事情虽说不会随了我们的心愿,但却是最好的安排。”
韩翀抬起眼睛,委屈地看着苏莫:“可对我而言,陪在先生身边才是最好的安排。”
“翀儿,你不要这样。”
“我就是想不明白,我为什么不能陪在先生身边,您要找人,我可以陪着您一起找啊。”
“我们始终不是同路人。”
“我们怎么不是同路人了”韩翀的眼睛微微湿红:“从洛邑到咸阳,从咸阳到骊山,又从骊山到咸阳,我一直都与先生是同路人。我想和先生就这样一直同路下去。”
苏莫愕然,怔立在当场。她曾和一个人一起穿越了很多朝代,一起经历了很多生死劫难。她也曾想和那个人一直同路下去,可是他们却分开了,对她而言,这是最好的安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