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第二十五章 二合一(2 / 2)

不知道的别胡说,静姐今年还拍过一部大制作,怎么叫好几年没拍戏了

我不是专业的,说不上来,只想问她这个角色有这么浮夸吗

对啊,感觉小动作也有点多,显得有些违和

她这就是表演痕迹太重,有些用力过猛了,还不如旁边那两龙套演员自然呢

静姐好像是有点不在状态,但也没你们说得那么差吧,过于挑剔了

这还不差她好歹是一线大花呢,早上人家夏林知剑花挽得好,她还在那说是添头,演员最主要得靠演技,结果她自己就这个表现

还有,你们记得上午那段戏夏林知的原声吗,比她这个场景杂音要多,但台词却更加清楚,角色的情绪也很到位,反观白静,就像气不足一样,声音悬着,还很散,有时候都听不清在说什么

正常,她不一直都是后期配音吗

说实话,一直对她早年的角色有滤镜,现在有些失望

网友们的评价,白静并不知道,而对于林导的一遍遍叫停,她渐渐感到焦躁和不服气,“导演,能说一下吗,我到底是哪里做得不够好”

她说完察觉到语气不太好,随即笑了笑,摆出惯有的从容,“这样方便我好去纠正,尽早达到您的要求,也避免耽误大家的时间,陪着我一遍遍重来。”

林郁函导演微微沉吟。

其实这就是一段简单的戏,对方却表现的过于复杂刻意,有失水准,是他万万没想到的。

当着镜头的面,他也不好怎么去评价,毕竟他早年虽是拍过电影,但到底还是做综艺出的名,肆意去评判一个一线演员,很容易就会招黑。

他低头看了眼手表,“这样吧,都快一点了,先吃饭,你放松一下情绪,不要急,我们下午再接着拍。”

白静嘴上说着好,实际上哪有什么心情吃饭。

尤其等她到了住处,正碰上吃完饭回来,走在一起的三人。

莫名的,她就感觉自己像是被孤立了一样,格外不痛快。

明明她才是女一,翁闻老师为什么总要跟夏林知搅合在一起

因为拍戏进度的不顺利,白静暂时没有拿到积分,她只能吃节目组的免费盒饭。

看了一眼,她更没什么胃口了。

处处的不顺心,叫白静心烦气躁,但还是拿着剧本,找了个房间开始复盘自己刚才的表现,那两个正吃着盒饭的夫妻群演,也被她叫了过来。

中午的时间,她没有休息,而是一遍遍排戏。

即便手机上交,不能实时知晓直播间里的评论风向,但她清楚之前的表现一定会被诟病,这个时候就需要有一个端正的态度。

她表现得勤奋一点,并且自责自省,粉丝们自然会心疼地维护她,路人也不好再说些什么。

而且到后期剪辑录播的时候,她还可以多几个镜头。

一点四十,夏林知睡了个午觉起来,没看到导演,问了工作人员才得知,白静那场戏上午没过,又继续拍去了。

她这边可以自由安排。

听到自由安排,夏林知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

翁闻找她去排戏,她也直截了当拒绝,“我们两个问题不大,还是得多帮助一下新人。”

她把谢盛风拉过来,“所以我准备带他出去找找入戏的感觉,尽可能多教他点东西,这样后面大家在一起拍的时候,也能更顺一些。”

有理有据,合情合理。

翁闻深深看她一眼,带着鼻音嗯了一声,随后强迫自己移开视线,不去看她轻拽住别人袖子的那只手。

本以为眼不见,心不烦。

但以前的一些相处,却不断在脑海里翻涌。

嫌他走太快时,她会轻轻拽一下他的

袖子;外面有烟花陡然盛放时,她也会拽一拽他的袖子,指引他去看;被惹生气埋怨他,又舍不得真掐他时,便故作凶狠地拧上一圈他的袖子

翁闻都不知道,这些当时他并不在意的细节,现在怎么会记得这么清楚。

“你不是要带我找入戏的感觉么”跟着夏林知逛了半个钟头以后,谢盛风忍不住问道。

夏林知正站在路边的一个小摊贩前,接过老板递来的两碗鸡汤豆花,一边发出被香到了的哇哦声,一边回身分给他一碗,“还挺便宜,十块钱一碗,咱们还能继续再吃点别的。”

出门前,她特意找节目组把积分全都兑换成了钱。

夏林知舀一勺,吹了吹吃下,鲜香嫩滑,满脸愉悦地回味过后,她像是这才反应过来谢盛风刚才的问话,“对啊,这不就是在带你找感觉吗”

她说得理直气壮,“你看我们身上的服装都没换呢,现在我是唐思菱,你就是长乐,不是说非得按照剧本的来,才叫排戏,我们像这样自顾自去做一些事情,可能冷不丁某个场景就会触动你,帮助你入戏。”

“入戏其实是种很棒也很奇妙的体验,就像是你真成了另外一个人,体验了另外一种不同的人生。”

“而且像你并没有专业去学过表演,现在跟你讲那些教条一样的东西,效用也不大,还不如让你在情绪上更放松一点,觉得表演并不是多么难如登天的事,简单来说,就是不要紧张,松弛一点。”

狠狠羡慕住了,我需要夏林知这样的老师

听她讲话,是真的很舒服

夏林知作为女明星,这也太接地气了,居然吃路边摊

路边摊怎么了看起来的确蛮香的,话说豆花还能这么做

只喝甜豆花的在这里,但看她吃东西,我还是能口水直流

我发现我停留在夏林知直播间里的时间,越来越长,就感觉她有种魔力,让看直播的人也跟着很放松,我都想不起去看其他嘉宾了

楼上1,夏林知午休的时候,我才去其他嘉宾那里转了转,发现都在拼命内卷,特别是白静,她在那排戏,还把两个群演都给累出汗了

看她真的是一种享受,越来越爱

夏林知吃完碗里的最后一勺,突然转头问谢盛风,“怎么样,有没有找到感觉”

谢盛风看向她,目光落在她润了油腥,格外红润的唇上。

她大概也是感觉吃完后嘴上沾了点什么,下意识地抿了抿。

在挤压下,唇色显得更为鲜艳,像是涂抹了唇釉。

谢盛风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纸巾,抽出一张递过去,“不知道,大概是找到了吧。”

夏林知道了句谢,擦完嘴又问道,“选择当演员,不管什么缘由,肯定要有一部分热爱在里头,你是因为喜欢演戏,所以才进的这个圈子吗”

谢盛风顿了两秒,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眼睫微微下垂。

夏林知发现他避开视线,没有像早上那样逗趣般转着去捕捉,而是静静地看着。

午后的阳光有些过分的耀眼,但照在他身上却是不急不躁,就像晨间碧绿枝头上微微滚动的露珠,给人一种悠悠澄净的清爽。

站在他身侧,仿佛连周围的嘈杂声都被过滤掉,能感受到一种难得的轻松静谧。

谢盛风跟着她顿住脚步,正要说些什么,旁边跟拍摄影的手机突然响了。

是林郁函导演打来的电话,通知白静的那场戏已经结束,马上准备下一场。

夏林知很快赶回去,做完一个简单的补妆,迅速就位。

这一场,是她和师兄卓非下山后,初遇沈卿玉的戏份。

青石板路上马蹄声清脆,一列商队进了古镇,直接来到下榻的客栈。

同行的卓非付了这一路上吃喝还有夜住帐篷的费用,却并没有立即离开。

等到商队运货的车马尽数拉到后院,他闪身偷溜进去。

来到一口大箱子跟前,他左右看了看,确认没被人发现,这才懒散地侧身一靠,反手敲了敲箱子,“你还要在这里面躲多久”

听到熟悉的声音,箱子轻晃了晃,片刻后,顶开来一条缝,一双眼睛骨碌碌转着努力往外探看。

恰好和弯下腰的卓非对视个正着。

下一瞬,箱子直接打开,一道人影站起,跳了下来,正是唐思菱。

她明显气鼓鼓地质问,“你怎么知道我躲在箱子里”

卓非轻嗤一声,“掌门不让你下山,你想偷偷让我带你走,在我也不答应的情况下,以你的性子,真肯作罢”

“至于为什么知道你在这口箱子里,”他笑了笑,“别说你一个大活人了,就是只老鼠在里面,也别想逃过我灵敏的五感。”

唐思菱听了,反而更加生气,“你既然知道我在里面,为什么不早点叫我出来,害我这几天躲在箱子里那么难熬”

她磨了磨牙,“我知道了,你故意的”

卓非欣然承认,“对啊,就是故意的,不让你

吃点苦头,你怎么长记性”他目光落在她明显有些皱巴的裙摆,还有松散了的发髻上,“睡在里面一路颠簸,饥肠辘辘了还得等到半夜才敢跑出来拿点干粮,难受吧看你下次还敢不敢。”

比起终于来到这门派之外的世界,唐思菱才不在意这些,她新奇地扭头四顾,“这是哪”

看到旁边拥挤的马棚,略有些杂乱,还隐隐散发出气味,她嫌弃皱眉,在听到客栈这个回答后,倏地又弯起眼睛,高兴道,“这里是客栈那太好了,这几天在路上,我最难受的就是不能洗澡了,快快快,师兄你赶紧去要两间上等房。”

“你带银子了吗想住上等房,自己付。”

“师兄,你下山后,怎么变小气了我付就我付”

镜头拉远,两人吵吵闹闹的声音渐消。

“好,咔”这两人拍戏一遍过,执行副导虽是已经听说了,但依旧为他们自然流畅的表演感到惊叹,给下午在另一个小组的林郁函导演知会这边情况的时候,他还忍不住多夸了几句。

很快,所有人员转移到这场初遇戏的另一个场景。

本以为只要白静不出问题,便又是顺利的一遍过。

却没想到,会在翁闻这里出现ng。

连翁闻自己都没想法到,他拍戏向来被业内人,称赞为完全投入式的表演。

也就是他在进入工作状态的时候,几乎很难有别的东西能影响到他。

哪怕一簇火苗烧上他的手指,疼痛都难以将他动摇。

但在接下来夏林知对于唐思菱的演绎时,因为她过于出色、极富有感染力的表现,却让他在一瞬间被狠狠戳中了。

她看着自己的师兄对另外一个人表达着亲近,她一句话都没说,可每一个细微表情里都仿佛有着诉不完的心酸话语。

唐思菱这个角色,在那一刻竟完美复刻出他现实里的今天,刚有过的内心感受。

那种酸涩难言,就是中午时,他看着夏林知轻拽别人的袖子。

那一瞬间,许多回忆细节不知从哪个角落再次席卷而出,将他淹没。

但记忆里的主角,早已不再看向他了。

而他扮演的卓非,却背离了角色该有的反应,本该是注视着沈卿玉的目光,不自觉落到了唐思菱身上。

直到不知何时来到这边的林郁函导演叫了停,翁闻才意识到,他竟然出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