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就等七天后再说。”傅恒宇丢下这句话,转身一把将门打开,大步离去。
躲在角落里的容晓眨眨眼睛,看着负气离开的男人,想着七天后傅唯泽若是没有像那为高僧说的醒过来,傅脩可能真的要把傅家留给这唯一的儿子,哪怕他心里不喜傅恒宇,恐怕也没有选择。
不过这种事情,总归轮不到他来决定,只是不管傅唯泽醒不醒,他都会想办法离开这里。
从楼上下来,就听见坐在厨房门口的两位阿姨低声说着:“你说这傅家有钱又能怎么样,还不是救不了命,老先生就算再不愿意,我看这最后也得把家业给二少。”
“谁说不是,要我说还是晓晓可怜,你说他一个小双,就因为那和尚一句话,就卷进这豪门中,这日后还不知道会怎样。”
“你也别担心,若是唯泽少爷真能醒过来,凭晓晓那张脸还有照顾人这细微劲,没准还能成就一双好事,就怕……哎,晓晓你下来了。”
见到容晓,两人连忙收住话题,笑着站起来:“药汤我帮你盯着呢,刚想上去叫你。”
容晓假装自己没听见刚刚两人的话,笑着走进去,一边将炉火熄灭,一边用干毛巾垫着掀开药罐盖子,顿时一股热气扑出来:“张姨,上次和您说的药酒,配了吗?”
“配了,配了,不仅配了,我家那位擦了一次,就缓解了,真灵。”
容晓闻言手上动作一顿,转头:“那药酒至少要泡上一周才能见效,怎么这么快就用上了?”
“我也这么说,可我家他,疼的受不了,听我说龙爪三七泡酒好使,当天就弄好泡了一晚上,就抹上了,第二天就敢直腰,特意打电话过来,让我谢谢你呢。”
“还有我,你看我这手腕,按你说的用鸡蛋清拌栀子早晚敷两次,这才两天,就敢使力了。”一旁的刘姨和张姨都是傅家老人,按理说容晓才来这儿三天,原不该和她们这么熟,可容晓从进傅家当天,就被承担起傅唯泽的药罐子,一来二去就和两位阿姨混熟了。
听两人聊天时说到张姨家爱人腰部扭伤不敢动,和刘姨手腕挫伤不敢使力,就开口说了一些小偏方。
这些他当中医的外公闲来无事时交给他的,想到外公因为自己离开会伤心很久,容晓不免有些黯然。
“晓晓你别怪张姨多嘴,刚那二少又来了,唯泽少爷要是醒不过来,你得提前做打算,若是日后这傅家真落到二少手里,你……”
“张姨我知道,谢谢你。”容晓朝张姨笑了一下,他本就长的乖巧,一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又甜又乖得直戳两位中年妇女的心口。
不管这两人处于什么心态,能在这种时候对他说出这样的话来,容晓都挺感激。
只是他向来不太会说些煽情的话,只能用最朴实语言表达谢意。
将罐子中的药倒进碗里,一旁的刘姨就伸手端起来放进托盘中,再交到容晓手上:“你端上去吧,剩下的我们帮你刷,去吧,去吧。”
容晓推脱不过,只好端着托盘道了声谢,上楼去了。
回到房间,将托盘放在桌上,药有些烫,容晓也没急着喂给傅唯泽,拿起桌上的毛巾垫在男人脖子下面,以免一会药汁洒出来,弄脏衣服。
他动作轻容娴熟,仿若这件事情做过很多遍一样。
弄好后,容晓直起腰,去试药温,突然手腕被外力握住,不等他反应,下一秒整个人扑在男人怀里,惊慌之于对上一双黑眸:“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