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夏云舟的电话就打到了池敬渊的手机上,池敬渊正在吃早饭,对面还坐着戚意棠,他看了一眼气定神闲喝着茶的戚意棠,安静的挂断了夏云舟的电话。
“不接吗?”戚意棠轻声询问道。
“嗯。”池敬渊喝了一口粥应道。
“好香呀。”宴知秋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凑到池敬渊的粥面前嗅了嗅,宴一叶赶忙拉住他,但还是晚了一步。
下一口入嘴的粥没了味儿,味同嚼蜡,池敬渊骤然反应过来,被鬼吃过的东西会失去味道,他到底还不是太习惯这一屋子都是鬼的事实。
“对不起,哥哥。”宴知秋抓着自己的小裙子,可怜巴巴的看着池敬渊。
“没事,我再盛一碗就是。”等池敬渊再盛一碗之后,看见宴知秋还是眼巴巴的望着他,忽然有点犹豫,将碗往前底了递,宴知秋还未来得及高兴,就被戚意棠抬手阻止。
“你别管他,他看什么都馋,吃你的。”
池敬渊有些犹豫的看向宴知秋,宴知秋的视线又落到了桌上的菜肴上,要是有口水,估计口水都已经落下来了。
“陈宣。”戚意棠出声道,下一秒陈宣便安静的出现在屋子里,他会意从怀里拿出两颗黑色的丸子,宴知秋和宴一叶的眼睛立马就亮了,抓着陈宣的衣角往他身上爬。
“陈哥哥,陈哥哥……”一声声要多乖巧就有多乖巧。
池敬渊看着他们俩,怎么看都是两个普普通通可爱的小孩儿,怎么会是鬼呢。
而且据他所知,一般的鬼也不能长时间在人间逗留吧,一般都是有未了却的心愿,那么宴一叶和宴知秋这俩小孩儿是为什么逗留人间呢?
他收回视线,不经意间瞥过戚意棠,戚意棠又是为什么呢?而且,他为什么要和自己结阴亲?
吃过早饭,池敬渊准备去上班,戚意棠叫住他,将一颗黑色的珠子放到他的手心,看起来像是黑珍珠。
池敬渊自然不会收下,戚意棠却是将他的手握住,冰凉的触感透过皮肤表层传到心底,让他不由在清晨打了个寒噤。
“不是什么奇珍异宝,是给你防身用的。”戚意棠看出了他的想法,解释道。
“防身?”池敬渊实在看不出一颗珠子怎么防身。
戚意棠嘴角流露出一丝笑意,“握住这颗珠子,在心里默念……”
戚意棠和他说了一串咒语,池敬渊听了两次才记住。他闭上眼睛,按照戚意棠的指示在心里默念咒语。
倏地他感觉到手中的重量一变,再次睁开眼睛时,黑色的珠子变成了一把长|枪。
枪杆漆黑如墨,枪头铮亮,下面挂着殷红的枪缨,枪尾部呈金色,一股古朴肃杀之气扑面而来。
池敬渊的手有些颤抖,他感觉到自己的血脉在奔涌,沸腾,一种奇妙的近乎想要落泪的情绪将他席卷。
“它叫‘止戈'。”戚意棠温柔的注视着池敬渊。
“止戈……”池敬渊抚|摸着枪身,有些出神,一种熟悉而怀念的感觉将他包裹住。
……
池敬渊头一次上班迟到了,邹平啧啧称奇,问他昨晚是不是出去潇洒了。
李哥经过拍了一下邹平的后脑勺,替池敬渊打抱不平道:“你以为是你啊,小池最近累着了吧。”
池敬渊摆摆手,说:“睡过头了,抱歉。”
刚九点,夏云舟就气势汹汹的冲了进来,拉着池敬渊就往外走,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来拉池敬渊去私奔呢。
找了个没人的地儿,夏云舟两眼放光的看着池敬渊问道:“听田恬说,你能看见鬼?”
池敬渊往后退了一步,点了点头,“嗯,我以为你们都能看见。”
夏云舟摇头说:“你这个叫阴阳眼,不是谁都能有的。”
“我还听田恬说,你灭了一只吊死鬼?”
“是田小姐的法器厉害。”池敬渊完全没有要把功劳揽到自己身上的意思。
夏云舟听了后,高兴的拍拍池敬渊的肩膀,一脸谄媚的问:“那个,你有没有意愿来我们处工作?五险一金什么的都有,可以接私活,酬劳不低。”
池敬渊愣了愣,“你们特案处招人,这么随便的吗?”
夏云舟一抬手,说:“没办法,严重缺人,东拼西凑才凑齐了四个人,一忙起来人手根本不够用。”
“吴迪和田恬你都见过了,还有一个本家是东南亚那边的,降头师听过吧?”
池敬渊略有耳闻,夏云舟说:“叫苏卞,二十五岁,比你还大两岁,下次介绍你们认识。”
这话说的好像池敬渊已经答应进他们特案处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