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云舟立马给了吴迪一个眼神,吴迪连忙拿出手机联系人去捞尸体。
“所以你附身在吴悠等人身上就是为了除尽渣男?”夏云舟问道。
“难道他们不该死吗?”蔡溪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夏云舟,似乎要他说出个所以然来。
“就算他们该死,也轮不到你来。”夏云舟摇摇头,没有谁有资格主宰别人的生死。
吴迪收了手机,说了一句,“你以为你是移花宫宫主呀,除尽天下负心人。”
“少看点电视吧。”
既然知道了来龙去脉,阴差自然就要把蔡溪带走了,戚意棠忽然长眉一蹙,浑身气势陡然一变,直教人遍体生寒。
他收了伞,用伞顶部勾住蔡溪的衣领,“这世间竟还有胆敢在我面前说谎的。”
夏云舟和吴迪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下一秒戚意棠连带着蔡溪便消失了。
紧接着,陈宣对阴差拱了拱手,“烦请二位再走一趟。”
阴差居然也不恼怒,说走就跟着陈宣走了。
夏云舟将昏迷中的田恬塞给吴迪,手中飞快叠出一只千纸鹤,然后跟着千纸鹤追了出去。
……
池敬渊拿着之前陈立科金屋藏娇的地址,想去试一试,看那位付小姐在不在这里。
可惜他扑了个空,里面的租客已经换了一批人。
他手中没有更多关于付小姐的信息,一下子走进了死胡同里。
他在树下的长椅上坐了一会儿,决定再去陈立科家走一趟,他得去见一下那位郑婆婆,那天那位郑婆婆站在楼梯口做什么呢?
他总觉得郑婆婆知道点什么,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那么一小会儿他好像闻到了一股香蜡的味道。
“叩叩叩……”池敬渊敲了三下门,铁门被他敲响,在楼梯间里回荡。
这小区真有够老的。
池敬渊原本以为会吃闭门羹,毕竟郑婆婆是出了名的不喜欢见人。
“小伙子,是你呀。”郑婆婆将门打开一条缝隙,露出又干又黄,带着老年斑的手,她浑浊的双目盯着池敬渊看,让他有点不舒服。
“您知道我?”
“知道,那天你不是站在楼梯上吗。”郑婆婆的音调缓慢,声音充满了沧桑。
池敬渊斟酌了一下,正要开口,郑婆婆就先开口,说:“你是来问我对门儿那家的事情吧?”
她说着冲对门努了努嘴,池敬渊颔首,“对。”
“进来吧,老婆子泡茶给你喝。”郑婆婆双手背在背后,脚上踩着拖鞋往里面走去。
池敬渊看着半开的门,和里面昏暗的光线,推开门走了进去。
“用不着换鞋。”郑婆婆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嗯。”池敬渊应了一声,视线扫视着郑婆婆的屋子,房子不大,一眼可以望到低,次卧的门是关着的。
他走到沙发上坐下,往沙发缝隙里摸了一下,摸到还未打完的毛线,心里大概有了数。
“您烧香?”池敬渊看见郑婆婆家客厅里正供奉着一尊神像,神像前有一个香炉,里面的香已经快燃得差不多了。
郑婆婆给他泡了一杯茶,茶叶放的有点多,也不知道是她的喜好还是单纯因为人老了,眼睛不大好使。
“烧,老婆子没事就烧烧香,念念佛。”郑婆婆说着走到神像前抽出三根香点燃,一边拜一边嘴里念着什么。
池敬渊放下茶杯,目光凝然,“郑婆婆,您认识付小姐吗?”
“认识,之前就住对面儿。”郑婆婆没什么反应,慢慢挪到沙发上坐下。
池敬渊像是只狩猎中的野兽一般紧盯着她不放,“我看您不仅是认识那么简单吧……”池敬渊往四周看了看,“或许,那位付小姐就在这里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