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敬渊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小时候在池塘边玩水,一只苍白的手突然从池塘里伸出来,拽住他的脚踝就要将他往池塘里拖。
他急得大哭,一旁的佣人却全然不知,围在一起闲聊,她们像是完全听不见他的哭喊声一般,没有任何反应。
幼年的池敬渊吓得浑身抽搐,大半个身子已经被拖进了水里,就在水即将淹没他的头顶时,一只有力的手将他从池塘里捞了起来,即便他那时候还是个小孩儿,可也有一定的重量。
不过拎起他的那人却是毫不费力。
“咳咳……”池敬渊猛地睁开双眼,窗外的柳絮飞进来,惹得他一阵咳嗽。
池敬渊连忙起身,走到窗户边将窗户关上,他的窗户外可以看见庭院,远远望到一个黑色的人影正在舞剑。
那人似乎是感觉到了他的视线,转过来看了他一眼,视线如有实质,宛如一把利刃。
好像是陈宣?
陈宣转过头去,池敬渊也正好关上窗户。
池敬渊提着小笼包和豆浆进了局里,邹平随后打着哈欠进来,“早啊。”
“早,小笼包,吃吗?”池敬渊将袋子放到桌面上,邹平不客气的拿起一个,“那我就不客气了。”
“池敬渊,你怎么会认识特案处的人啊?”邹平一边吃着小笼包,一边询问道。
“你忘了?我是两起命案的目击者。”
“对啊,我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你可真是柯南体质。”邹平感慨了一句。
“我听说特案处的人,都有点特别的本事,是真的吗?他们真的能看见鬼啊?”邹平兴致勃勃的凑到池敬渊面前八卦道。
池敬渊冷漠的表示自己不清楚。
“早餐都别吃了,刚才接到群众报警,府河小区有一对情侣打起来了。”刘哥放下手里的电话,拿上外套就往外跑。
池敬渊和邹平对视一眼,立马跟上。
可惜他们三人赶到的时候,已经晚了,女孩儿趁着劝架的人不备,冲进厨房里拿了一把刀,把她男朋友砍死了,血流了一地。
池敬渊去看死者尸体,被砍的面目全非。
他面不改色的蹲在尸体旁边,邹平扶着门框吐得厉害。
“你也太变|态了吧,被砍成这样你也敢看。”邹平喝了一口水,胃里总算舒服了点。
刘哥拍拍邹平的背,让他站到一边儿去,冲池敬渊问道:“有什么发现吗?”
池敬渊双目凝视着死者的伤口,“嗯,你看,他的伤口。”
刘哥忍着胃部翻腾,将视线落在死者的伤口上,“有什么问题吗?”
“太深了,这个伤口对于女性来说,太深了,就是让你来砍都砍不了这么深的伤口。”池敬渊冷静的分析道。
刘哥的脸僵了一下,“可能对方是个怪力女?”
池敬渊摇摇头,“刚才我问过了,生活中凶手的力气并不大,平时和朋友出门拧瓶盖都需要人帮忙。”
“而且……”她发疯的时候,和吴悠很像。
“什么?”刘哥问道,池敬渊抿了抿唇,“我打个电话。”
他站起身来,背脊笔直如苍松。
池敬渊给夏云舟打了个电话说明情况,夏云舟表示他马上就过来。不到二十分钟,夏云舟就带着田恬过来了。
“帅哥,好久不见呀。”田恬今天背着一个粉色兔子的双肩背包,穿了一条米黄色连衣裙,还扎了两个低马尾。
看起来十分青春可爱,邹平的视线一下就移不开了。
“池敬渊,那是谁啊?你认识吗?她有没有男朋友呀?”邹平还害羞的瞥了瞥田恬。
池敬渊看他这幅少男怀|春的模样,莫名有些同情他。田恬怎么看都不是邹平能够招架得住的。
“不清楚。”池敬渊冷漠的回答道。
夏云舟走到遗体前看了看,池敬渊说:“他的伤口太深了,不像是寻常人能够做到的,所以我怀疑会不会是有鬼邪作祟。”
夏云舟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说:“你猜的没错。”
他闭上眼睛将手悬空与死者面颊之上,“和昨天是同一股气息。”
“你是说,是同一只鬼做的?”池敬渊问道。
“嗯。”夏云舟凝眉思考了一下,“这两者之间一定有什么共同性。”
“据邻居们说这对情侣是去年九月份搬过来的,期间一直吵架不断,好像是男的因为工作上的原因经常要出去应酬,喝得烂醉回来,还被女孩儿发现他领口上有口红印,手机里也有发现死者和别人的暧昧消息。”
田恬忽然开口感叹道:“渣男啊。”
池敬渊和夏云舟对视一眼,“就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