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从怀里摸出一张名片递给他,“请不要紧张,我是特案处的,我叫夏云舟,想和你了解一下案情。”
咖啡厅里,夏云舟点了一杯摩卡咖啡,微笑着询问池敬渊喝什么。
“不必。”池敬渊冷硬的拒绝道。
夏云舟笑了笑,说:“那好吧。”
服务员给池敬渊倒了一杯白开水,便离开了,夏云舟双手交叉放在桌面上,“实不相瞒,这两起案子,我们还没有太大的进展,所以才冒昧打扰池先生,希望你能助我们一臂之力。”
池敬渊平淡的表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夏云舟看见池敬渊的第一眼,就觉得这个人不好相与,但交谈下来他发现自己居然看走眼了,池敬渊长相英俊,不苟言笑,可性格却算是好的,甚至有些热心肠?
“你能再次向我复述一下,当时发生了什么吗?”夏云舟问道。
“嗯。”池敬渊点了点头,说:“从第一起案子说起吧……”
夏云舟招手让服务员给池敬渊添了一杯水,“那是走岔路了,走到阴间道上去了,按理来说大白天应该不大可能发生这种事,一会儿我让人去查一查。”
“你们后来是怎么脱险的呢?”
池敬渊回忆了一下,说:“当时忽然炸起一道白光,什么也看不见,再睁开眼睛后,我们就回到了现实中。”
夏云舟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思索片刻,说:“你们运气好,遇见高人相助了。”
他在心里盘算了一下,会是哪位大师。
“这么说,真的是鬼在作祟?”池敬渊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夏云舟点了点头,说:“这两具遗体上有很重的怨气,应该是厉鬼索命。”
他顿了顿,又忽然看向池敬渊,问道:“你回去之后身体有不舒服吗?那么近距离接触鬼邪,身上多少都会残留一些不干净的东西,会对身体有影响。”
池敬渊摇摇头,又忽然想起从动车上回去的那天晚上,“不过睡了一觉起来就没事了。”
“那应该是你身上阳火旺,可以给我看看你的手吗?”夏云舟说。
池敬渊将自己的手伸到他的面前,夏云舟竖起两根手指,闭上眼睛口中念念有词,然后猛地按在他的手心,“敕!”
“诶?奇怪,你怎么会这么干净?有人给你除过邪了吗?”夏云舟收起自己的手,颇有几分摸不着头脑。
池敬渊诚实的摇头,表示自己并不认识这方面的人。
“那就怪了。”夏云舟百思不得其解,“可以冒昧问一下你的生辰八字吗?”
池敬渊小时候听祖父说过,现在也还记得,便告诉了夏云舟,夏云舟一听瞪大了双眼。
“卧槽!”
“你等等。”他抬起手来,沾了点水,在桌上写写画画。
“卧槽!你怎么还活着?”要不是他自幼被誉为玄学界的神童,他真的要怀疑自己学艺不精。
池敬渊眉头一拧,看上去有些凶。
“你八字极阴,按理来说应该生不下来。”夏云舟今天真的是开了眼界,他记得池敬渊有二十三了,难怪池敬渊会遇见这些事,他这体质再受妖魔鬼怪欢迎不可了。
“我居然还说你阳火旺……”夏云舟拍了拍自己的脸,真是看走眼了。
池敬渊听祖父说过,他一出生就没气儿了,祖父抱着他去求二爷救命,这才定下了这桩婚事。
池敬渊一直以为戚意棠是有什么偏方,或者认识什么神医,没想到居然是和这种玄而又玄的东西有关系。
夏云舟送他走的时候,拿了一道符纸给他,“可保平安。”
池敬渊接过,“多谢。”他迟疑片刻,说:“要是案子有进展了,可不可以和我说一声?”
夏云舟还未来得及回答,池敬渊又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后颈,夕阳照映在他的身上,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算了,不符合规矩。”
夏云舟看着池敬渊揣着兜,上了一辆公交车,不禁吹了个口哨,“真帅啊。”
说着他拿出了手机,在群里发了条消息,激动的表示自己今天遇见了一个奇人!
死道友不死贫道:队长你就吹吧,什么奇人您老还没见过啊。
世界第一美少女:队长,别吹了,快回来吧,我借了总局的人来帮我们招陈立科和吴淑娟的魂。
云舟一济:等着,我马上就到!还有,我说的奇人我给他算了一下,他出生就是死婴,可他现在已经二十三岁了。
全群看到这个消息直接炸了,接连轰炸夏云舟,夏云舟看着群里的消息,扬起嘴角,开心的下了线。
让你们说我吹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