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就像一头处于发q期却找不到雌性的雄性野兽,被困在研究所里急得团团转,烦躁凶狠,逮谁咬谁,还是专掐领导们软肋处咬,咬住了不撒嘴,研究院里领导派顽固死守、负隅顽抗,斗得两败俱伤,后领导们落败,提了一堆求才给伪造安全的通行证件,放他去美利坚。
这会儿一见盛明安,先温情脉脉一番,在盛明安晕头转向时才大快朵颐,吃了一遍又一遍,盛明安短暂晕过去又醒来,发现陈惊璆还在吃,体力惊人。
从早上七八点钟开始到下午三点多,盛明安才哆嗦着腿肚子,眼一翻晕死过去。黑甜的梦乡降临之际,还晕晕乎乎的想着,原来的小电影里也没说会这么累啊。
下回得跟陈惊璆说,不太久了,腿肚子会抽筋
晚风雪更大了,寒风夹雪花呼呼刮撞着玻璃窗,屋内开着空调,暖气充足,床被褥够暖,又有人肉抱枕,盛明安浑身暖和得像在春天晒太阳。
是被饿醒的,醒来还觉得后背有点热,迷迷糊糊半晌才想起身后是陈惊璆。
回头看,朦胧的夜色中,隐约看到陈惊璆熟睡的脸。
盛明安眨了眨黏得睁不开的眼,摸出手机看时间,晚点多,睡了六个小时左右。
可能是白天体力消耗太多,再加早中晚餐都没吃,所以现在饿得胃部痉挛,难受得没办法再睡下去,便想着起床。
身体一动就发现腰酸背痛,但是颇为干爽,可能是昏睡过去后,陈惊璆帮他洗干净了吧。
盛明安是想着,忍着不适下床,脚尖一落地,两条腿面条似的软,差点倒地,腰间突然横过一双臂将捞回被窝里,后背紧紧贴着一个赤裸温热的胸膛,然后是靠在肩膀的陈惊璆的下巴,以及他刚醒时的、颇为懒散性感的嗓音。
“醒了唔想去洗间”
“不是。”盛明安垂眸,尽量放松身体,让自己好受一些:“饿了。”
陈惊璆抬起习惯性的捏了捏盛明安的下巴,摸黑而来,可见多么顺手了。
“你回被窝里躺着,我去准备。冰箱里有食材吗”
“没有。”盛明安振振有词:“我又不会做饭。”
陈惊璆:“超市里不是有很多熟食就算吃不惯西式熟食,唐人街那边还有很多中式熟食,买回来拆开包装热一热就好了。”
盛明安:“不去。”有人管吃的,自然爬回被窝,慢吞吞说:“太远了。而且口味已经西化,很多中餐根本不正宗,太难吃了。”
“舌头刁钻。”陈惊璆哼了声,盛明安就是被和盛外公养得太娇气了。
外头但凡有一口味道差了点,或是不合心意,宁愿啃干涩的面包都不肯去将就那些所谓美食。
凡是非赞美的形容词,盛明安都听不见,问:“这个点没有餐馆还开着,而且明天就是圣诞节,只有唐人街还开店,可是明天的雪不知道能不能铲干净。”
陈惊璆这时开了灯,说:“我行李里装了很多密封的食物,就放在宿舍寄存处。我现在下去拿,你等会儿。”
灯光大亮之际,盛明安闭眼,适应后才睁开就看到踩着一条西裤弯腰捡起地上一件呢绒打底衫,西裤没有系腰带,松松垮垮挂在胯间,裤脚长得踩在了脚后跟,而身光着,宽肩窄腰,后背线条舒展,背部有一些陈年旧疤,已经泛白,精壮的肌肉充满一力量感。
胳膊处和突起的肩胛骨布满抓挠的痕迹,新鲜的,冒着热气,莫名产生色欲感。
陈惊璆穿上打底衫,回头就看到被窝里的盛明安黑发凌乱、脸颊晕红,眼睛一眨不眨注视着自己,明明是清冷艳丽的长相,偏他觉得乖巧可爱,萌得心肝都快化了。
俯身亲了亲盛明安的额头,拇指搓了搓的发顶说道:“渴了就喝点热水,我等会把热水壶提进来,大衣放在床头,下床记得穿。”
盛明安动了动脑袋说:“知道了。”
陈惊璆起身,拿来热水壶放在床头柜,又套大衣、顶着风雪出门拿行李。钟后,外头传来门打开的动静,然后是厨房里微波炉工作的声响。
盛明安套大衣出卧室,正好陈惊璆端出热好的食物,还有一大碗鱼冻。盛明安一见鱼冻,眼睛都亮了,浑身懒骨头丢掉,快走步坐下来,巴巴等着那碗鱼冻。
直到陈惊璆碗筷都备好了,亲自端到他桌前,“吃吧。”
盛明安舀了一大勺先递到陈惊璆嘴边,陈惊璆一笑,捏捏他的下巴:“不错,现在有口吃的,知道先想着你哥。”
“吃不吃”话多。
陈惊璆吃了那一勺,盛明安眉头松开,低头认真吃那碗千里迢迢带来的鱼冻,入口即化,味道清甜,滋味太美了。
可惜很快吃完。
盛明安来不及遗憾就拿起筷子吃其他的食物,边吃边问:“这是什么”
“烤冷兔。川省特产,我从那边过来,顺便带来。”
盛明安吃着肉质鲜美的烤冷兔,味道一绝,吃得不亦说乎还不忘说:“你不饿吗不吃吗”
陈惊璆:“我等会打个面。不太想吃这些油腥味太重的。”
“哦。”盛明安信以为真,填饱肚子后,在陈惊璆收拾碗筷时帮忙递盘子,等洗完了就自动走过去躺在他怀里,像只黏人的猫。
波士顿下了天雪,大雪小雪夹着冰雹轮流来,街除了扫雪车乎没有行人,天气太冷了,不过it宿舍餐厅还提供热食,公共区域也有热饮提供。
陈惊璆请了一周假期陪盛明安,等雪停了,沿着扫雪车的痕迹去唐人街采购食物,回来用宿舍的公共厨房做菜满足盛明安的口舌之欲。
囤了很多食物,接下来几天,两人基本在宿舍里度过,闲暇时看看书、讨论学术,或各看各的,与国内联系交流科研进程,这时候们就会居客厅和卧室。
结束学术课程或酒足饭饱后,们会在宿舍里的每一个角落深入交流。
在客厅的沙发,一条毛毯裹住了两人。
在几欲淹没整座城的风雪中,们在卧室里,在浴室或浴缸里,肢体相缠,拥吻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