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外室子11(1 / 2)

秦氏得到消息赶到的时候,野猫已经被赶走了,大夫正在给沈溢看伤,孙氏正跌坐在床边哭得死去活来,一屋子的下人个个脸色铁青,大气也不敢喘。

院子外,守夜的下人被按在长凳上仗责,叫声凄厉。

秦氏见沈溢光着上半身,脸上,身上无一处好皮肉,就连头发也秃了几处,伤口此时肿胀着,几乎认不出本来模样。

“这是怎么回事?”秦氏震惊问,好好的人怎么就成了这般模样?

孙氏哭着爬向前,“夫人,夫人,您一定要替大公子做主啊!”

沈溢见到秦氏也激动得要出声,被大夫给阻止了,“大公子,你莫要动,你这伤太重了,让小人好好给你清理上药。”

他本是秦氏请来给沈涵看伤的大夫,之前沈涵的伤已经让他头痛了,如今又来个更严重的,他暗叹,这宣平侯府是不是流年不利,怎的祸事不断呢?

“溢哥儿,你别动,好好治伤,一切有母亲和你姨娘在,定替你做主。”秦氏安抚完沈溢带着孙氏出得里间,听完孙氏禀报这才知道沈溢是被一群野猫给袭击了。

“锦书院怎会有野猫?我在沈家住了几十年,从未遇到过此等骇人听闻之事。”秦氏惊讶。

孙氏哭道:“妾身也不知,那群野猫约摸有十几只,凶残无比,瞧都把大公子伤成什么样儿了啊?”

“沈家附近并无山林,那群野猫从何而来?就算来了沈家,为何又只进了溢哥儿一人的屋子,夜间门窗紧闭,野猫又是如何进来的?”秦氏丢出一连串问题。

“妾身也不知那些野猫从何而来,但守夜的下人竟在大冷天打开了窗户,野猫定是见大公子的屋子开着窗这才进来觅食,误伤了大公子。”孙氏说着怨恨的朝院外看了一眼。

秦氏顺着孙氏的视线看出去,下人已经没了声响。

“夫人,姨娘,人断气了。”蝶衣走进来禀报。

孙氏怒道:“将他扔去乱葬岗,让他也尝尝被野兽啃食的滋味儿!”

蝶衣看向秦氏,秦氏扬手,示意她照做,蝶衣这才应下退了出去。

秦氏见守夜下人被拖走了,这才朝孙氏安抚,“孙姨娘也不要太过着急,我相信只要好生医治,溢哥儿的伤不会有大碍。”

“大公子伤得太重了,妾身实在是怕……求夫人下帖子,请钟太医过来给大公子看伤。”孙氏求道。

钟太医与沈家交好,秦氏病着这些年都是倚仗钟太医,上次润润高热不退也是请了钟太医过来看好的。

“等天一亮我就让人去请钟太医。”

回到寿椿院,秦氏问吕妈妈,“可有查出什么?”

“守夜的下人临死前说并未开窗。”吕妈妈回。

秦氏哦了一声,“这话你都听到了,孙姨娘应该也听到了,可她为何还要执意将人打死?是泄愤还是要隐瞒什么?”

“这个就要等大夫给大公子看完伤才能知道了。”吕妈妈道。

听竹院。

“二公子是没看到,大公子那张引以为傲的脸都坏成什么样了?肿得跟个猪头一样,可吓人了。”林一灌了口茶水,迫不及待的朝主子禀报。

沈涵嘴角轻扬,“恶报。”

“孙姨娘把守夜的下人仗毙了,夫人那边说要往下查。”

“放心吧,他们是不会让人往下查的。”

“查不查都无所谓,反正咱们已经出了口恶气。”林一一脸痛快道。

沈涵看他一眼,眸光阴鸷,“远远不够……”

“二公子,小姐来了。”这时,下人在外禀报。

几乎倾刻间沈涵眼底的森寒便散了干净,他朝林一示意。

林一点点头,出去将人迎了进来,“小姐这么早怎么就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