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下午裘元埋了肉芝,郭霖兴奋到半夜才睡。今日一早就爬起床,独自一人跑到兰桂馆找裘元玩。
郭霖昨日听绿霜说,将裘元安排在香雪院,就急匆匆赶来,大力地拍门。谁知开门的是一个从未见过的女子,衣衫不整,面露春情。
郭霖奇怪问道:“你是谁?怎么会住在香雪院?这里不是裘哥哥的住所吗?”
那女子听后一愣,咯咯笑道:“什么裘哥哥,不过只是一小小散修罢了。我家公子昨日相中了这院子,那厮就屁滚尿流的跑了。”
郭霖早将裘元视作大英雄,一听这女子竟然对裘元出言不逊,当即怒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这院子不是给你住的,还不快滚出来!”
女子一听顿时脸色阴沉,冷笑道:“小小年纪,就如此狂傲。看来姑奶奶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说罢,手一扬,发出一团黄光。
郭霖哎呦一声,顿时飞起,朝翠微湖落去。
这一幕恰巧被前来赏荷的裘元看到,他脸色一沉,当即飞身纵起,将郭霖抱住,稳当当落在岸边。
“裘哥哥,你去哪里了?这个女人抢了你的院舍!”郭霖一见裘元,立即又惊又喜,指着那女子,满脸不忿道。
裘元摸了摸他的头,示意他不碍事。
那女子朝这边看了两眼,冷笑一声,开口道:“原来你就是裘元。来的正好。这座香雪院本来是安排你住的,但是我家公子昨日被请入府中时,郭城主亲口许诺,任公子随意挑选住处。”
“因我名字中带一个‘雪’字,公子爱屋及乌,便选了这香雪院。既然有郭城主金口许诺,你便是先选了院子,也要为我等腾地方。今日你来,我将道理跟你说了。省的你到处宣扬,坏我家公子名声。”
郭霖就要反驳,被裘元阻拦。
裘元看女子一眼,微微一笑,道:“这位道友,不知如何称呼?道友口中的公子又是何方神圣?”
那女子轻嗤一鼻:“就凭你一炼精化气的小小散修,也配与我称呼道友?不过既然你问了,我等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告诉你无妨。我家公子便是五台派‘四臂剑仙’秦不悔的侄孙,人称‘红粉太子’的秦龙飞是也!而我是公子的心爱姬妾,人称‘赛玉环’的方雪柔是也!”
裘元听他说完一大串名头,只认得内里一个五台派的四臂剑仙秦不悔,其余均没听过,但见方雪柔刚才教训郭霖时,扬手发出一团黄光,与五台派混元真气确实有几分相似,就算不是五台派的弟子,也和五台派有千丝万缕的瓜葛
五台派是玄门道家七大剑派之一,势力庞然,门人众多,更兼擅长炼制法宝飞剑,在七大剑派中也是排名前几的大派。
但裘元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子,昨天被红粉太子秦龙飞因一姬妾抢了自己的院舍,又被故意蒙骗,早就存了一肚子火气。
虽然经过一夜开解,他已经不在乎这等旁枝末节的小事,但是现在方雪柔竟然对郭霖动手,当真是可忍孰不可忍。
于是冷笑一声,开口道:“原来五台派的家教就是客大欺主!你们来郭府做客,主人扫塌欢迎不提,还为你们精心安排住处。尔等不感念恩情也就罢了,竟然还恩将仇报,打伤郭城主的外孙。这事要是传将出去,恐怕五台派的门面就要被尔等玷污了!”
裘元本也是牙齿伶俐的,心中又存着火气,这一番话夹枪带棒,说的方雪柔俏脸血涌,贝齿紧咬。
“无知狂徒,竟敢污蔑我五台派!今日就是杀了你,郭城主也说不了我等什么!”
方雪柔本来被裘元一番话气的粉脸泛红,但忽然一愣,耳朵微动,随后露出毒辣笑容,眼神阴狠地剜了裘元一下。
不及裘元答话,方雪柔突然手一扬,发出一团精黄光芒,朝裘元面门射去。
裘元见此不慌不忙,张口一吐,纯阳真气同样一团白光,迎了上去,与黄光战在一起。没有交战两下,就将黄光破去,风也似疾射中方雪柔左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