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榜地狱2.0(1 / 2)

“哦!来了啊,竹前。”

甫一踏进居酒屋,港口黑手党的同僚大野便高举着啤酒朝她致意。居酒屋里已经集聚了不少人,大多都是同办公室的,爱理歌向屋子里扫视了圈,还看见了鹤田和马场。

“哟,小爱理歌,这个就是我上次说要介绍给你认识的小林。林,介绍下自己吧。”前两天还在野狼的据点里救走了对方头目的仁和加武士——杀手马场揽过了旁边面无表情的少年的肩,热情地介绍道。

“林宪明。”穿着白色衬衣和格子短裙,搭配着女式小西装,有着一头漂亮的金色长发,再加上精致的妆容,乍一看无疑是个漂亮的“女孩子”,他向爱理歌点了点头,礼貌地回应,“多谢你们的帮助。”

“不客气,我也只是提供了点情报而已。”

马场是活跃在博多的杀手,也被说是“专杀杀手的杀手”仁和加武士。但实际上,马场只是接的单子里,目标是杀手的人比较多而已。

他前几天带着同事务所的小林一起到横滨来看棒球赛,他是个狂热的棒球发烧友,结果在地铁站,小林被绑架了。

爱理歌通过博多的旧识,情报贩子蘑菇头了解到详情后,在解救“羊”的时候,拜托港口黑手党的人把林宪明也带了出来。马场反手解决了野狼的头目,和小林一起参加了这次的庆功宴。

当然爱理歌有嘱咐马场不要说漏嘴了,所以她现在在这里的身份还是“港口黑手党的竹前爱理歌”,而不是御蒲组的千金“御蒲爱理歌”。

“竹前小姐和你朋友坐一块儿吧。”邀请她来的楠木和气地提议。

爱理歌撇了撇嘴说:“楠木前辈,下班时间强行把人拖过来参加酒会算加班哦。”

话虽这么说,她对坐在马场他们对面完全没意见。她来横滨有段时间了,能和过去的朋友见面叙旧,爱理歌还是很乐意的。

楠木不由得苦笑:“是是,谁叫我就是个压榨后辈的前辈呢?不过,我还以为中也先生不在你就不会来呢。”

“为什么这么想?”爱理歌觉得有些奇怪。

话音落下,其他人反而一副错愕的样子。

“竹前小姐你不是一直围着中也先生转吗?”宫崎也说。

“话虽如此,”爱理歌小声地说,她又看了看周围,“说起来,中也先生为什么没来呀。”

她虽然早从楠木那里得知今晚的庆功酒会中也不会来,但忘了问原因。

“中也先生还有点公事。”楠木露出了遗憾的表情,“今晚时间刚好,办公室里大多数人都能聚齐,中也先生让我们好好玩,还让我带了酒来。”

他说着从座位下拿出了一瓶红酒。

“中也先生给的?”大野立刻凑了过来,“我看看,这可是好东西。”

一群人招呼着就倒酒去了。

“小爱理歌这次还没能把目标拿下啊。”马场有些讶异地问。

这句话引起了大野的注意:“这次?类似的事竹前是干了很多次吗?”他一副“求扒”的八卦嘴脸,啧啧感叹着:“说来听听,啧啧,可惜中也先生不在。”不然就可以闻见醋坛子翻了的味道了。

“喂……”爱理歌不满地推开了他。

“放心放心,谁没有个过去,我帮你保密。”大野比了个“OK”的手势,其他人也凑了过来。

爱理歌默默喝酒。懒得管他们了。

马场看了看她:“我说了哦。”见爱理歌没阻止,他才用“也没什么大事”的懒散口吻斟酌着吐露:“也不是什么复杂的事。只是,小爱理歌的男人缘总是不太好而已。过去交往的几任男友,都因为各种原因和她分手了。”

“不过小爱理歌追人的话,总是能很快追到。”

“为什么分手?”宫崎问。会和这样一位聪明漂亮,还很专心的女朋友分手,这些人脑子有问题吧!?

其他人不约而同地这么认为。

“我想想,”爱理歌掰着手指数,“花心出轨、绑架犯、真爱死了的,还有……啊,我好像没有跟你们提过我是怎么和中也先生认识的。”

“上一任男友是个赌徒,债台高筑,把我卖了。”她弯起眸子语气轻快地道,“中也先生把我从人口贩子手里救出来的。”

听完了少女这番“悲惨往事”,所有人都沉默了。

许久,一直保持着倾听的鹤田麻衣子才举了举手,她细声细气地问:“那个,真的不是竹前小姐眼光的问题吗?”

你是怎样从一群男人里“百里挑一”挑到这样一群变态的啊!

爱理歌:“……”

她竟无言以对。

“放、放心,中也先生肯定没有问题!”见气氛不对,宫崎赶紧道。

“对、没错!”大野也说,他拍了拍她的肩,“中也先生还是很靠谱的。绝对不会花心啊,卖人之类的。楠木。”

你也说点什么啊。

同伴这么眼神示意着。

“啊?呃,是、是啊。我们黑手党不缺钱,”楠木十分有“信服力”地补充着,“中也先生还是干部,再怎么也不会因为缺钱花把你卖掉的,放心吧。”

“你们真的是在安抚人吗?”林宪明冷不丁地补刀。其他人沉默半晌:“来吧,喝酒喝酒。”

他们直接放弃补救地转开话题了。

“噗。”鹤田麻衣子捂着口轻轻地笑了声。在其他人喝得热火朝天时,她露出了温软的笑容,对爱理歌说:“虽然我和中也先生有很长时间没见过面了,在‘羊’被其他组织吞并后,我就离开了那里,因为想保持着平静的生活,和过去的伙伴也没什么联系了。但是,我一直都很感谢中也先生。”

“那个时候的‘羊’太依赖中也先生了,众人的压力变成了他的负担,我们一方面拖累着他,另一方面又惧怕中也先生,害怕着他的这份力量为他人所用。”

“在这样的情况下,组织内部做出了很过分的决定。即使在那个时候,我并没有做出选择的权利,但也应该说一声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