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事势力登场(1 / 2)

血一般的夕阳沉甸甸的,已经快完全没入地平线下。月明星稀,海鸥在夜幕下振翅盘旋。

敌对势力的据点之一,在靠近横滨海港的仓库群。组织的名字是「野狼」,以狼纹身为成员的标志,这个名字似乎是后来改的,爱理歌觉得这个组织的头目是中二病。

「野狼」——就是吃“羊”的嘛。

爱理歌在据点头目的办公室里还翻到了“组织章程”。【绝不放过“羊”与“与羊有关的人”】这句话还被写进了组织规章。

——笨蛋吗?

“这个是……”

她在抽屉里翻到了一份调查报告,上面记述了与「人工异能」有关的传闻。

外面传来了嘈杂的脚步声,爱理歌收起资料从窗口翻了出去。

“有人来过。”进来的人很快就发现了办公室里的异样,他朝身后的部下吩咐,“你们几个去地下室看看。”

话音未落他走向窗户往外检查,躲在二楼屋顶的爱理歌从反方向离开。

爱理歌回忆着刚才在办公室里找到的兵力部署地图顺利地找到了地下室。她在外面等了会儿,等了大概十分钟,进去巡逻的人出来后,爱理歌才用「状态还原」的异能力打开门锁溜了进去。

地下室里伸手不见五指,她打开顺来的手电筒,一下子照到墙壁上的斑驳血迹,把她吓了一跳,赶紧捂住嘴。

她看着鬼屋似的地下室,手电筒依次照过墙上的锁链、地上堆放着的拷问刑具,慢慢朝里走。

在手电筒的光照到蜷缩在深处的一个人影上时,纤弱的人影害怕地往角落里躲了躲,拖动得墙壁上锁链发出了哗啦啦的沉闷响声,从口里发出了带着哭腔的呼喊:“不要……”

那声音太过细弱,嗓音也完全沙哑,转瞬间就被吞没在了地下室带着腥味的冷意里。

“鹤田麻衣子?”

女人缓慢抬起了苍白得仿佛从出生起就未照射过阳光的一张脸,她迟疑地问:“你是……谁?”

“是中也先生让我来救你们的。”爱理歌用手电筒朝周围晃了晃,“只有你一个人吗?‘羊’的其他人呢?”

鹤田轻轻地摇了下头:“我没有看到。昨天在屋门口被人打晕后就拖到这里来了。”

“是吗?果然。”她不意外地点了下头。狡兔三窟,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人质最好也别关在一个地方。

但是这么有计划性的策略,不像是那群会把私人怨恨写进组织大纲的笨蛋想得出来的东西啊。

“那我先放你走吧。”爱理歌走上前,她试了下把铁锁的时间还原到昨天上午,发现没打开。只可能在关住鹤田麻衣子之前,这个锁头就是合着保管的。

鹤田麻衣子惊讶地看着用来关住她的锁头从金发少女的手里消失了。

“你是异能者!”

“一看就知道了吧。”

爱理歌把手伸向了她:“能站起来吗?”

鹤田麻衣子点了点头,她握着爱理歌的手慢慢站了起来。爱理歌见她身上没有什么严重的伤口,就没有用异能帮她治疗,带着鹤田逃出去了。

“——你在哪里?”

跑出地下室后,从爱理歌携带着的通讯器里传来了模糊的声音,她调试着通讯器,连蒙带猜地回应着。

“嗯?嗯嗯,刚才在地下室里,信号不太好。”她朝左右看了看,“我在——”

刺目的光一下子朝进了她的眼睛里,爱理歌“唔”了一声停下了脚步。

仓库里的探照灯忽然亮起,把她们围堵得水泄不通。拿着自动步/枪的野狼成员严阵以待。一个梳着大背头的男人拍着手从人群中走出:“不错不错,能做到这个程度。但是躲猫猫就玩到这里吧,小老鼠们。”

“啊,我在照明最亮的地方。”爱理歌回应着通讯器里的声音。

下一个瞬间——在爱理歌话音落下的同时,挡在她面前的人,被“吹翻”了。

停在某一处的轿车,在重力的加持下,如同被发射出去的炮弹,将敌人一扫而空。

“喂,竹前。我说过让你别擅作主张,乖乖等我过来吧。”站在汽车车顶的男人披在肩头的外套里鼓满了冰冷又肃杀的晚风,他伸手压住了黑色的帽子,通过地理优势俯视着从地下室跑车的两人,一副不满的样子。

“但是中也不是来救我了嘛。”爱理歌眉眼一弯,一点也不怕地轻快回应。

“……”

中原中也默不作声地压了压帽子,没反驳。

可恶——

正在这时,倒在地上,但离两个女孩最近的大背头男人手腕一撑地面,拿着手/枪朝她伸出了手,中原中也皱起眉骂了声冲过来却需要时间,电光火石间爱理歌推开鹤田举起了枪,另一边,躲在她们背后仓库里的杀手趁机蹿出,他用武士/刀劈开了爱理歌手中子弹,在中原中也踹飞敌人前,救走了大背头男人。

爱理歌:???

你怎么在这里啊!?

她一言难尽地看着戴着遮住眼睛的奇怪面具、手里提着日本刀的男人。他把大背头男人夹在腋下,将刀尖对准了他们。

武士杀手从面具下露出来的半张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

“怎么?还有同伙吗?”中原中也不快地上前。地面在重力的碾压下呈现蛛网纹路。

被中原中也挡在了身后的爱理歌赶紧拉住了中也:“等等!”

这个人是普通人不够你踹的!

武士扔出烟雾/弹,趁机逃走。

“你干什么?”见敌人遁走,中原中也停顿了下没有立即追出去,他偏过头看着爱理歌抓住他衣袖的手,挑了下眉,“给我一个值得信服的理由?”

爱理歌回答:“那个人我认识……”

“啊?”

“他是我朋友。”

“……”

中原中也过了会儿才问:“你朋友怎么会在这里?”

“不知道,”爱理歌摇了摇头,“他是个杀手。可能是工作。”

“既然是工作,在战场上遇见,他已经有觉悟了,你也得给我打起精神来应付啊。”中原中也敲了敲她的头,“随随便便就放跑敌人,真亏你还能活到现在啊。”

“他那个人还没有对工作这么死板啦。”爱理歌弯起眸子乖巧地回答,“我在想,他帮助野狼会不会有难言之隐。如果他受到了什么威胁、或者有困难,我应该协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