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柱揉揉眼睛，“鬼在哪儿呢？”

“鬼在揪我耳朵呢，”草张大声嚷。

大柱抓住树枝，一下子就荡了过去，照准草张的右耳边，狠狠扇了一巴掌。

大柱的尖，划过了草张的耳梢，他的耳朵边缘，立刻红肿起来。扇起的风，灌进了草张的耳孔，他的耳膜，一阵轰鸣。

奇怪的是，轰鸣过后，拽他耳朵的手，消失了，也没人扯着他，一个劲儿往右攀爬了。

大柱挥舞春右手，还在处拍，“鬼在哪呢，我不见啊。”

“了，刚才一下子，就把鬼跑了，”草张摸着耳朵说。

大柱摊开手掌，翻来覆去地“鬼跑了，没着啊？！”

草张又到了两股杈，坐了下来，他抬手冲大柱比划了下，“鬼就是一股气，着了，也感觉不到。”

“鬼没肉啊？”大柱吃惊地问。

“有肉就是人了，”草张呵呵一笑，感觉右耳孔里，出了水儿。

抬手一摸，还真是湿的，“哈哈，这鬼死，化成一滩水了。”

大柱一下子荡了过来，趴在草张耳边，“哈哈，我真死一个鬼。”

草张拍拍他的脸，“等会儿，咱俩下去了，我给买头猪。”

大柱一脸茫，“买猪干啥？”

草张笑得嘴都歪了，“吃肉啊！”

大柱朝一飞进来的鸟儿，吐了口唾沫，“我吃肉，不吃猪。”

吴二和老余头，一连抽了三支烟。高雅靠着树干，睡着了。

老余头沉不住气了，站起来，抓住绳子，拽了拽，“我得上去。”

吴二拉住了他，“要上也是我上啊，您都这大年纪了。”

老余头推开了他，“不摸地，这山里的鬼，可是真多。”

吴二抱住了老余头，“既有鬼，还是给大柱吧，咱俩谁也上去了。”

老余头吴二拉着，坐下了。

吴二的烟，又递了过来，“余大爷，山里的鬼，咋这多？”

“鬼身子轻，喜欢待在高处啊。”

吴二着了火，凑到了老余头嘴边，“山上容易迷，也是鬼闹的吧？”

“就是呢，这山上，就有好几个鬼地方，人进去了，就出不来，一准让鬼迷住。”

吴二点头，“怪不得友来找呢，迷魂香，肯定是鬼弄出来的。”

草张坐在两股杈上，调运着气息，把腿盘了起来。

胸中的一团邪火，慢慢下沉，沉入了丹田，一切静下来。

大柱噙着两片叶子，与一灵鸟儿对唱，比谁唱得宛转，悠扬。

大柱调高调门儿，它也跟着高起来。大柱转两个弯儿，它就转两个半。

实大柱能吹得高，转得弯儿也多。如样，就是把这灵鸟儿，往死里逼。

大柱好地把握着分寸，这大概就是斗而不破吧。

草张在：“大柱傻吗？实他不傻，是丢了精，剩下了本心而已。”

有本心的人，不不怕鬼，而让鬼怕。

有一股热，自丹田中升起，在胸中绕了三圈后，冲上了脑门，又在这里绕了三圈后，从两个耳孔里，钻了出去。

刹间，草张感觉，周身泰，神气爽。

他攀住一树枝，一下子荡到了大柱身边，稳稳落在个大树杈上，也骑在了上面，揪下了两个叶子，噙在了嘴里，和大柱奏起了二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