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桌上摆着三个盘子，每个盘子里，盛着一样东。

从左往右，一个盘子里，是一颗心，二个盘子里，是两页肝，三个盘子里，是三片肺。

三种不同的官，颜色却是同，是乌黑乌黑的。

草张伸手捏了下，才一颗心，到了肚子里。

来是泥的，又在火里烧烤过。

东虽是泥的，却维妙维肖，刻画得细致入微，除了颜色，和真的一模一样。

草张马上到了有德，这样的杰作，大概能出自医学博士的手。

他来到了廊檐下，有德还在摇头晃脑地念，不理会他。

他没打扰他，而是了厢房。

王禄和吴二，坐在里边，陪着吴翠莲喝茶。

来拜神的人，已经走了。

“今咋这快？”草张问，“人家大老远的来，咱可不能轰走人家啊。”

“多虑了，”吴翠莲笑着说，“今来的，是答谢的，下东就走了。”

吴二低着头，在寻着。站起来，约王禄出了。

“这徒弟用功啊，”草张说，“盘子里的东，是他的吧？”

吴翠莲微微一笑，“他说是吴的黑心肝，在老祖面，让老祖他的不肖子孙。”

“老祖不一定能见，这会他的心病，”草张笑着说。

吴二和王禄到廊檐下，专门了盆颜如玉，又了的花儿。来问草张：“为不多插出几棵来？”

“还没到时候呢，到了时候，多也就能插两棵，”草张说。

“再有两棵，就能花开不断了，”吴二高兴地说。

“两年以后才能开花呢，”草张一脸苦笑，“我们不一定能到，能留给子孙。”

“啊……”吴二瞪大了眼，嘴巴大张着，能塞进一个拳头。

“啊？”草张托了下他的下巴，帮他嘴上了，“这几盆花，多少年了吗？”

“多……多少年了？”吴二嘴唇哆嗦着问。

“快满年了，还差几个月，”草张伸了下手掌，“这是祖师爷的祖师爷……是几辈祖师爷，传下来的。”

“哎呀，这个掐花枝的人，太可恶了，”吴二拍了下大腿，“真该掰断他的爪子！”

草张眉头一皱，问吴翠莲：“来的，有熟人吗？”

“熟人？”吴翠莲在脑子里搜寻着，“噢，我起来了，有个老太太，我听人说，像是张一针的老婆，在这里等了久，轮到了，忽说家里有儿，着就走了。”

张一针掏出块钱，给了他老婆，“赶集，买个褂子穿吧。”

“集上能有东，”他老婆不满地说。

“咱们进城，”张一针叹口气，“我这身啊，也得医院查查。”

院子里有人走动的声音。张一针了个眼色，老婆赶紧钱揣了起来。

张一针打开门，是草张，着两盒点心，笑眯眯走了进来，“二大爷，我来了。”

“我？”张一针满脸狐疑，上下打草张，不白他葫芦里卖药，“友啊，不往死里恨我，我就烧高香了。”

“您这说的哪里话，”草张一脸真诚，“要不是您老人家，当初挤兑我，我还在咱这山沟里，割草喂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