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山“哇呀”一声，跳了起来。草张这一拍，恰好拍在一小刺上。整刺，拍进肉里去了。要出来，能用镊子，往外夹了。

他用狐疑的目，不住地量草张，“你不是要骗我吧？”

草张一撇嘴，“你有啥好骗的，半毛钱的姿色都没有。”

高雅把那个破镜子，一脚踢了过来，“你还是戴上吧，我看见你的脸，就吐。”

德山把身子往后缩缩，“我看你们，不像好人。”

李春萍和杨倩倩，“咯咯”地笑了起来。

吴二嗔怪：“看看你俩，才几天不吃人，见个的，就这么开心。”

德山害怕了，往老余头那边靠，“他……他们……是妖怪？”

老余头搓看一双大手，笑，却又不敢笑，往旁边躲。

德山害怕了，嘴唇都哆嗦了，“你们快走吧，钱……钱……我不要了。”

“不要可不行，”吴二搂住了他的脖子，使了个锁喉。

德山憋得上不来气。高雅在后面，捅了吴二一下，“二哥，这样闷死过去，不血，肉会发臭，不好吃。”

吴二松开了臂膀，德山一个箭步，窜了出去，没地往山下逃窜。

草张跟在后面，紧追不舍，“把欠条拿来，我给你钱啊。”

德山扯出一张纸条，扔在了地上，“钱我不要了，你，了我吧。”

草张停下了脚步，把那张条子，捡了起来。他走来，给了老余头，“是这个吗，余大爷？”

“是我写的那个条子，”老余头开看了看，“这……合适吗？”

“有么不合适，”草张抢过欠条，扯了个稀碎，天女散般，撒了出去。

“就是嘛，他偷山上的树，还要讹你两万块，”吴二愤愤地说，“那千块，也得要来。”

高雅的小胡子，翘动了几下，“他要不给，就把他架到火上，烤着吃。”

“呸呸，”李春萍搂着杨倩倩的腰，“臭哄哄的，我们才不吃呢。”

“就是嘛，”杨倩倩嗲声嗲气地说，“要把大姐夫架到火上，烤烤……”

话还没说，杨倩倩尖叫了一声。李春萍的手，拧在了的腰上。

到了山下，他们上车要走，余庆生从他家里，跑了出来，“你们把德山怎么了？”

“这个家伙，是你们村的大恶棍吧？”吴二问。

余庆生了，“差不多，没人比他不讲理了，他就是个氓无赖，”余庆生低下头去“可人家，手里有钱，谁也惹不起。”

“他来威胁你了？”吴二又问。

“没有，我二叔还他的千块钱，他还给送过来了呢，”余庆生掐掐自己的脸，“搁以前，钱到他手里，你撬掉他满嘴牙，都撬一个子来，我都寻，是不是在梦呢。”

吴二哈哈大笑，“好啊，还得给他病。”

余庆生颇感震惊，“这氓无赖习气，你们也能得好？”

李春萍进了室，刚坐下，肖仙妹就凑了过来，“大姐，有个事儿，不该不该说。”

李春萍转过脸来，“不该说呢，你也说了，干脆说了吧。”

肖仙妹偷瞄一眼牛丽丽，压低声音说：“昨晚我看到，和草张在操场上，搂着亲嘴儿。”

李春萍拿出了书，开始写作业，“人家亲嘴，你告诉我干啥？”

“人家？不是，你和草张……”肖仙妹急得，脖子都粗了。

李春萍低着头写字，不去看肖仙味，“我和草张，可没亲过嘴，你要亲，就去找他，不用来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