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一个人,除了寒酥,倒不是说她对刘奈有什么盲目的自信,而是她跟刘奈真实交过手,知道他不简单。刘奈的底牌绝不仅仅是天仙劫那么简单!
玉冕歪了歪脑袋,也跟着笑了,“陛下这话倒也不错,那刘奈虽然没有明说,但这办法也并不难猜。只是仅仅如此,就算我们对其再信任也不会轻易于其中下注。但很可惜啊,刘奈是上界打过招呼要给予关照的人!”
嘶!惊讶嘛,总是要抽一口冷气啥的。
‘上界’这两个字可不得了,凡是跟这两个字扯上关系的势力那都是超级势力,虽然这种势力不见得会搅风搅雨,但却都是不能轻易招惹的存在,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他们有什么底牌。
学宫就是这样的势力,诸天万界每一界都有学宫的人。而同样的,花渊在各界的势力分布也不少。
刘奈本身被学宫所关注,这一点就挺让人在意的,只不过学宫的行事风格并不主动,所以秦皇还能够放心的针对。但花渊就不一样了,这个势力的行事风格非常主动,平时不惹事可也不怕事,谁若是惹了我那就灭人满门的那种。且花渊的人十分护短,经常惹了一个就扯出一大家子。
若是花渊支持刘奈,而且还是上界直接的命令,那就相当于在刘奈身后真的站了一个超级势力!
宫玉乾抿了抿嘴,抱怨道:“原来你们的底气在这里啊!能够被上界关注的人,那应该不是烟克子可以对抗吧,虽然我看那烟克子也挺神秘的,啧啧,自从有天选者这种东西出现,这个世界真是越来越不好混了,让我这种墙头草该怎么摇摆嘛!”
众人没有去关心宫玉乾那戏谑的表情,纷纷陷入沉思,就算刘奈有上界关注,有花渊的支持,但太古剑宗毕竟体量在那里,就算真的被刘奈拦住了,可还有一个彼岸佛门在。
所以,一时间众人都将视线望向了公孙礼。
公孙礼有点懵,这怎么个情况?原本想着大战开启就跟宗门内的其它派别相互意思意思好了,反正无论谁赢,彼岸佛门都有下注。
可秦皇一手关门打儿子将他摆在了烫脚的位置,一步走不好虽然彼岸佛门不至于有事,可自己这内阁首辅的位置可能就不保了。老实说,为了宗门而放弃自己的前途,他并不是很乐意啊。
现在更好了,这娘们儿几句话,直接将其摆在了天平的中间,竟然成了制胜关键!这……心里好慌啊!
“公孙卿家,可是有些为难?”秦皇突然间笑的很和善,“若是实在拿不准主意,不如就先罢手,等朕料理了这逆子,再跟公孙首辅把酒言欢。”
“……”中州王无语,不禁感叹自己这父皇不愧是搞平衡的老手了,其精准的发现了公孙礼此刻的价值。
说白了,公孙礼的价值体现在对彼岸佛门的控制上,只要公孙礼一句话,彼岸佛门那边就会给与支持。但是秦皇关门的作为却在根本上将公孙礼的价值削弱了,因为外面的臣子们都不傻,若是没有领头者的命令,他们才不会贸然开打,最聪明的做法就是等到宫殿之中分出胜负之后,再集体投靠便是。
所以此时公孙礼的价值就只剩下其本身地仙位的实力了,但公孙礼这个人也是个唯利益至上的人,以前投靠中州王是因为觉得他胜算大,现在若是中州王直接在宫殿中被秦皇干掉了的话,那就没有意义了。而秦皇的话无疑给了公孙礼作壁上观的理由,无论谁赢,中州王和秦皇看在彼岸佛门的面子上都不会对他有太多针对。可中州王这边就少了一个重要战力了!
“果然啊,最会找平衡的人,也自然最会给自己建立优势。父皇,这一点我不如您!”中州王轻叹,算是无奈认同了公孙礼在旁吃瓜。
秦皇面对中州王,笑意中多了一丝欣慰,“孩子,你终究差了点,但已经做得很好了,在所有的孩子中,你一直是我最满意的一个。”
“噫!这副父慈子孝的画面真是嘲讽。”宫玉乾撇了撇嘴,突然间迈出几步来到了中州王的身后,一副我已经忍受那个秦皇很久了的样子。
这个变化让中州王都惊诧不已,虽然你站在我这边了,可我心里很慌啊。
“宫大人可想清楚了,现在我父皇的胜算已经摆上台面,你何必逆势而行呢?”
中州王再次诧异,一直都没说过话的秦红瑟咋还开口了呢?而且这表情有点着急的样子,这是跟宫玉乾有些什么关系?
宫玉乾倒是没有表现出来了什么,只是看看秦皇笑道:“每个人都有想要的,作为臣子一直就没有怎么被秦皇关照到,所以,这心里有点怨念呢!眼下突然间有这么个机会,我想试试,毕竟,相比起表面的优势,我更相信上界的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