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挥剑劈在了无尘脑袋上,这才对南宫璟瑄说道:“你去吧,去上面开枪掩护我们。我现在也不上去了,就在这里等着,看看那群人什么时候过来。不用担心我的安全,你应该为他们祈祷。”
南宫璟瑄想了想说道:“那行吧,反正我这阴阳灭魂笛现在好像起到的作用越来越小了,不如就玩一把枪,假如你这边压力大的话,我会下来帮你的。毕竟我现在也在用天子剑。”
我点点头:“好的,这无尘死了,看热闹的要出来了,你赶紧上去吧。”
我随意挥了一下剑,把上面的鲜血给甩掉了。
曾几何时,我杀鸡都不敢,都是我师父做这些事儿。我总觉得一个生命伤害另一条生命实在是残忍,这让我于心不忍,不过这种不忍只是心理上的一个作用,吃鸡的时候我从不比我师父少吃多少。
但是现在,我能够心安理得甚至抱着鄙视的态度把一个人杀掉,环境能够快速改变一个人,这话真心不假。我一个文弱书生,在一个多月时间内成了一个杀人眼睛都不眨的人,这让我有些惆怅,或许当年那个文弱少年,再也不见了。
或许,这就是成长的代价,终有一天,我会变成我自己讨厌的样子。
正在我有些走神时候,楼上响起了齐先生的声音:“彬子,接着,这玉佩跟着你才是最合适的。现在你不要胡思乱想,你不杀了他他就会杀了你,不用内疚什么,你做出了正确的选择。人都有怀疑自己的时候,希望不是现在……”
我一抬手,从楼上抛下的玉佩稳稳的落在了我手中,我刚戴在脖子上,方才那种消极的心思立马消失不见,看着地上无尘的尸体,我反而有种亲切护卫熟悉的感觉,好像我生来就该如此。
我从衣兜里拿出香烟刚刚点上,不远处的街道上一群道士打扮的人就慢慢走来,看着我拍了拍手说道:“传闻中瘦弱不堪的张文彬,没想到是个如此强壮之人,想来这外家功也练到了化境,不然无尘大师可不会被你三两下打死。”
我抓着天子剑问道:“你们是龙虎山分坛的人?”
对方点点头:“对,奉掌教之令,清理我道门门户,某些人身为道门掌教,偏偏行那不耻之事,我龙虎山上下深恶痛绝。张文彬,你可知罪?”
我拿着天子剑看着他笑了:“知罪?这话说的是你们掌教吧?废话少说,要打就打,不打滚蛋!我来这边是为了姜明远,你们这群蚂蚱蹦什么蹦?刷存在感能不能换个地方?”
这群人身穿明黄色道袍,一看就是受林正英电影的影响。据我所知,也就香港这种地方才会把道袍弄成这种花里胡哨的样子,正统的道袍要么是白色,要么是蓝色,要么是灰色,偏偏就没有这明黄色。你以为这是御赐黄马褂吗?
口口声声道门,道门的先祖真要活着,也被这群傻逼弟子给气死不可!
他们带头那人向前一步走,刚准备说话,楼上响起了一声清脆的枪响,接着我面前这个又准备讲一些道理的人脑袋顿时爆开,血浆和脑浆迸溅开来,有点像是豆腐脑里加了辣椒油的感觉……
接着,上面枪声不绝,每一声枪响,这群所谓的龙虎山分坛的道士就会倒下一个,每个人都是被爆头,也不知道南宫璟瑄在上面捡到了什么枪,把我这个刑天附体的人都晾在了一边。
从他们出来到全都躺在了地上也就不到两分钟,这就结束了。
我抬头一看,南宫璟瑄站在窗口抓着一把半自动狙击枪冲我竖了一下大拇指,然后随即再次隐藏在了窗户后面。
我无奈的看着地上倒了一片的尸体,刚准备拿着玉佩收起来,远处一束车灯照了过来,车子慢慢向着我们这边开,车灯很亮,照的我睁不开眼睛。
我抬手挡着灯光,一手拿着玉佩,这会儿不知道是路过的还是姜明远的人来了,让我有些举棋不定,这要是误杀了百姓,因果可不是一般的大啊。
就在我犹豫的时候,车子猛地撞在了旁边的墙壁上,雨刷呼啦呼啦的响个不停。
我慢慢走过去,车里传来了海参的声音:“过来救我,我和榆希都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