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神默记八神禁法,将所见禁纹一一在心中推演,凝神之下,也不知过了多久,只听骚包脸大叫一声:“你妹啊,好了没有!”就见他和顾思寒两人又被劈了出来,狼狈地在地上连滚了几滚。
顾思寒握着青龙镇煞钉的手在不停发颤,显然这番交手下来,被八神禁法反震得不轻,神情却是纹丝不动,从地上爬起,凝神以待,再度冲上。
骚包脸靠了一声:“这小白脸还真是较劲!”
我微微调息了几拍,将全身放松,连踏几步,合身冲上。骚包脸骂骂咧咧地爬起,跟着上前,奔到我身边,叫道:“我现在教你‘破阵指’的口诀,你就”
就在此时,那廖万山冷笑一声,身形暴起,脚下烟气一阵翻滚,隐隐结成的八卦突然生变,乾坤倒转。骚包脸双手同结番天印,猛地合手朝廖万山压下,叫道:“小白脸快攻,扫把星快过来学‘破阵指’!”
顾思寒一声不吭,握着青龙镇煞钉就揉声冲上。我左手垂于身侧,飞快掐算,听骚包脸又朝我催促了一声,微微吸了一口气,一晃身就冲入阵中,魑魅步踏出,立时绕着廖万山如魅影般游走。左手结度厄指,运起胎息经,聚气于指,以法破法,身形交错之间,接连点破八神禁法阵眼。
猛地听到廖万山发出一声暴喝,身上赤红色的禁纹突然一阵扭曲,脚下由烟气凝成的八卦阵也轰然碎裂。
八神守宫已破。我身形不停,脚踏魑魅,如影随形,度厄指连番点出,这次是以气破气,登时连着点破了那老东西身周八处气脉。
就听骚包脸大叫一声:“你们都给我闪开!”
我和顾思寒猛地朝后疾退。廖万山气脉被破,身形滞涩,一时无法闪避。就见那那骚包脸从地上蹿起,双手飞快交叠,瞧那手法,一时间也不知结出几个番天印,互相叠加,猛地当头拍下。就听轰的一声巨响,烟尘滚滚,再看时,就见那廖万山已经被拍得飞了出去,一众无极门人立即拥了上去,将那老东西抬起。
骚包脸拍了拍手,过来一把拽住我,“靠”了一声,叫道:“你会葬门的度厄指,也不早说!”接着就拍了拍顾思寒的肩膀,道,“你这小白脸长得是娘了点,本事还算不错!”
顾思寒把他的手拍开,上来一把抓住我的肩膀,喜道:“咱们又见面了!”
我也是心中火热,正想说什么,就听一个极难听的声音缓缓响起:“一场闹剧,可以散了罢。”
循声望去,就见降教那姓洪的老东西从椅子上站起,微微眯着眼,慢吞吞地走上几步,如果在路上见到这人,实在猜想不出这一个干枯的老头子会是当今降教的教主。
那老东西瞧也不朝我们三人瞧上一眼,扫了一圈墓中众人,慢吞吞地道:“今日是咱们三教同盟与道门符箓三宗公平比试,如今胜负已定,道门应该低头认输。正好有这么多朋友在此,正好给我们做个见证。”
其实照道理说起来,这一阵的确是道门大败亏输,茅山派和天师道出站的三人到现在还昏迷不醒。明空和陈俊生是重伤晕厥,吴恺那大鼻头则纯粹是被吓的。
卢霞立即脆声应道:“咱们清微派可没输,你这老头儿可不要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