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可是当初青子用来给自己封棺的,是三叔和死人脸口中的道家镇煞圣物,用来镇一镇这小尸煞,还是不成问题的。
在地上躺了一阵,总算是恢复了些力气。我也不知道被青龙镇煞钉封镇后,算不算是破了葬坑,见时间不早,赶紧地催了胖子起来,两人合力把那童尸抬到绳子能够到的地方,用绳子捆了,然后胖子先上去,他在上头拉绳,我在后头押尸,两人协力,总算把尸体给运了出来。
然后赶紧地从四周收集了一些干柴枯叶,这些东西被烈日曝晒,早就干得很了,又把包里剩下几个火油球统统拿了出来,堆在尸体上。眼看日头已经快要爬到中天,就要正午时分了!
胖子正要点火,被我拦了一下。拿了一把刀割破手指,把血滴到尸体下的一块花岗岩上,然后从包里取出一个五帝钱。心中默念咒文,曲指弹出,正中那滴血之处。沾了人血的五帝钱滴溜溜打转,燃起一团蓝色火焰,瞬间就点着了火油球,继而干柴烈火,尸体很快就被烈焰吞没。
为了保证万无一失,我用了五帝火,这是用人血烧出的阳火,再加上此时烈日当空,还不把那尸煞给烧得灰飞烟灭。
等火熄灭了,黑色的灰烬随风扬起,我从灰烬中把青龙镇煞钉给捡了回来。虽然经过大火熔烧,这枚钉子却没半分损伤。我不由得大为庆幸,幸好当初在出古墓的时候临时起意,随手给顺出来这么一根,否则今天还真要把小命给交代在这里。
眼见着这童尸已经被阳火焚成灰烬,朝头顶看了一眼,日头差不多已经爬上了中天,不由得一阵心惊,也不知道殡仪馆里六人有没得救,拎起铁笼子撒腿就朝殡仪馆奔去。
“哎哟我的陆小哥喂,你好歹也让我喘口气啊!”只听身后狮子头嚎了一嗓子,不过听脚步声,还是跟了上来。
从铁门翻进去,一踏到实处,就发现里头的气机仍没有恢复如初,不过跟之前又有些不一样了。也顾不得其他,赶紧的去找了麻老大他们,所幸几人都还有气息,身上的火气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
我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又从雪库里搬出一些冰块,分别镇在他们几人身上,以助散热。幸好这六人中的是地火,而且南北三会相互对峙,相互平衡,只要在自燃之前救下,还不会对身体造成太大伤害。
最先醒来的是麻老大,第二个醒来的人则有些出乎我意料,是老六这个瘦竹竿,再接下去是肌肉男、黑毛和燕子。倒是二婆婆,症状却很是古怪,整个人冰冰凉,身子冻得硬邦邦的,如果不是还有极其微弱的脉搏,简直就以为她已经是个死人。
听说事情经过后,黑毛和燕子当即破口大骂,麻老大则是阴沉着一张脸,连连冷笑。肌肉男问我有没受伤,我说还好,就是流汗太多,差点脱水了。对于狮子头的表现,我自然也是大大夸赞了一番。
不过说起来,这次还真是多亏了这个死胖子。如果不是他跑来通知我那新陈牛鼻子的消息,我或许连发生了什么事都不知道,更不用说去想办法救人了。还有后头在葬坑里,要没胖子帮衬,我估计连拔出镇煞钉的机会都没有。
麻老大他们听我这么一说,当即对狮子头是大大地感谢了一番,之前的些许龌蹉也一笔勾销,以后大家就是过命的交情。
这一遭下来,大家也都是又累又饿,我去厨房做了几个菜端出来,大家围坐一圈,也算是庆祝劫后余生。狮子头有些迟疑着说:“那姓陈的牛鼻子心思毒得狠,这次没有得手,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这也是我担心的。虽说这次是侥幸逃过一劫,那也幸亏是我运气好,昨晚没住在殡仪馆里,否则我们这七人真是要被他无声无息给一锅端了!这鸟人,简直太他妈狠毒了,我们要真都死在这火炽局下,到时候几具尸体一个自燃,全化成灰灰,真是什么痕迹都不会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