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禁沉思,到目前为止,自己没有掌握任何有关爷爷生死的证据,只是听陈老根说了一句,怀疑爷爷没死。
但活生生的一个人,要是没死的话,会在哪?
乡下可是个熟人社会,只要在乡里出现,肯定会被发现。
爷爷如果死了,那他的遗骸又去了哪?
是不是有人提前打开了他的棺材,把棺材里面的东西连同遗骸一起带走了,所以桃树林才会是一口空棺?
问题扑所迷离,任何一种解释,都缺乏完整的合理性和证据支撑,成了一个无解的疑团。
金盆乡的水,远比自己看到的要深。
法事行的人并没有逃光,又厉害的角色留了下来,而且一直在深刻的影响各方势力的角力。
只是他隐藏的太深了,目前无法知道他是谁。
“不知道那些鬼魅邪祟怎么样了。”胡来道。
“肯定被抹除了一大批,这波的天雷来的又快又猛,尤其是那些实力不怎么样的,天雷一落它们连逃都做不到,惶惶天威,足以将它们压制的动弹不得。”黄毛道。
“它们死的越多越好。”我道,这些东西也不是什么善茬,清除一批,金盆乡就更加安静了。或许因它们受到重大教训,诡事就此结束也说不定。
依我的想法,干脆把它们全部清除干净,彻底抹杀最好,省的卷土重来。这座大墓无数年不知道被多少人或者鬼魅邪祟盯上,想打开它,结果几乎都失败了,让他们知难而退是件好事情。
结果胡来却摇头,担忧的说道:“事情没那么简单,如此大规模的轰杀,恐怕会引发某些连锁反应,甚至招来更加厉害的东西。”
“我们能猜到应该是村里的某个人所为,那些鬼魅邪祟同样能,如果它们报复,金盆乡恐怕会有大麻烦。”黄毛也道。
“不会吧?”
我心脏一抽,不禁头皮发麻。
但细细一想,这不是没有可能,从人鬼契约来看,鬼也是有势力和组织的,要是灭了小的,来了老的,局面就更加复杂和凶险了。
“这种事先别去想,将来的事情谁说的清,走一步看一步再说。”黄毛道,又说:“但经过这件事,山上应该能消停一段日子了。”
胡来点头,道:“是该消停一下了,无论是盗墓贼,还是那些鬼魅邪祟,都损失惨重,它们退不退出不知道,但卷土重来就必须先积蓄能量。”
“那就各回各家吧,今天晚上的事影响肯定小不了。”黄毛道。
于是我们三人分开,他们去了曹楠的新房,我则直接回了店子。
关好店门上楼之后,我本想打开琴棺看看陆凝香,担心她会出事,结果却发现琴棺打不开了,像是从里面锁住了。
无奈,我只得放弃,琴棺明显有奥妙,陆凝香最初就是从这口琴棺里面出来的。
将琴棺推回床底,我看向屋顶的大洞,暗叹一声万幸。难怪法事行的人敢和鬼斗,他们掌握的技艺着实太厉害了,令人惊骇,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变成雷霆之势。
二十个不可一世的尸傀被劈成碎块,强大如陆凝香也被重创,而这还是我护了她的原因,如若直接被劈中,恐怕就要香消玉殒了。
顶着“全景天窗”睡了一夜,第二天乡里几乎沸腾。雷又快又猛,还干打,是个人都能明白雷不对劲,我店子门口更是吸引了不少人指指点点。
没办法,屋顶一个大洞,谁都明白那是雷劈的。
当然,遭雷劈的也不止我一家,另外还有几家,有些则更奇葩,有猪栏被劈中,猪全死了的,有被雷的吓的早产的,还有大树被劈断倒下来把大门砸塌的。
相比起来,我的损失已经算小了。
有人好奇的问我怎么回事,我装糊涂,说或许是店子高了点,招雷了。
我把三叔喊来了,他是泥瓦匠,修复房顶的事门清,一见房顶的大洞吃了一惊,急忙问我有没有伤道。
我说没事,只是被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