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珊珊像是吓了一跳,她捂着心口,怯怯地道:“哦,我还以为两位法师都休息了,外面这么静……一定又是我吵醒了二位,真不好意思……”
竞彩艰辛的站了起来,道:“没有什么,没有什么,姑娘将这托盘交于在下吧。”
眼角斜了一下闭着眼睛的老叫花,黄珊珊低低的道:“这位大师睡了?”
嗜魂牛人伸手接过托盘,也压着嗓子道:“是的,老前辈累了一天,刚刚睡着……”
将盘子递了过去,黄珊珊望望牛人身上的绷带,道:“壮士,你是受了伤?”
竞彩干声打个哈哈,含混道:“皮肉之伤,算不了什么。”
又向四周转着眼珠子瞧了一阵,黄珊珊仿佛在尽量找些理由多呆一会,牛人拙于言语,想不出此时此地该说些什么话,于是,两个人默默地干耗着,场面有些尴尬,一种微妙的尴尬。
忽然——老酒鬼塞纳留斯伸了个懒腰,睁开眼:“妞儿,有什么事么?”
黄珊珊怀着一种不易察党的戒备神色朝包要花勉强笑笑……”
“没,没有什么事,我出来还盘子。”她怯怯地道。
老酒鬼舐舐嘴唇,正想说话,黄珊珊忽地摇晃了一下,往前一个跄踉,老酒鬼伸手待扶,却又突而缩回,黄珊珊双手往前一抓,似欲抓住一件东西支持身体,晃了两步,才险险站定。
满面的疑惑融合于龇牙一笑里,老酒鬼道:“怎么了,妞儿?”
用手扶着额角,黄珊珊软软的道:“我有点头晕……大约是这几天来太疲乏的原因……眼前黑蒙蒙的……”
塞纳留斯皮笑肉不动的弯弯嘴,道:“那么,快去歇着,不要老东跑西跑,一老一小都躺下了才不是味呢。”
好像己在老酒鬼的言词里察觉了一点什么,黄珊珊那张甜甜的脸蛋儿紧了紧又松了来,她弱不禁风的往房里走去,身子摇摇晃晃的,似是真不大舒服。
老酒鬼忽然吸吸鼻子,又皱皱眉,摇摇头,迷惑的往周遭看了看,嘴里喃喃自语:“怎么搞的,好似他娘的不大对劲,心理总是闷恹恹的……”
白岭。
这里,离着孟轲出来的地方,约莫有百十多里地,他早将身上的创伤包扎得妥贴,施展魔法漂行如飞,但是,眉头却锁得紧。
眼前,两座尽是怪石嶙峋的山岳已经在望,在这两座山的中间,还横着一条不高的岭脊,看上去很是险俊。
孟轲靠在一块岩石旁,喘了一会气,身上的伤口又在抽筋似的疼痛着,他知道不该再度令自己奔波劳累的,但是,不这样又怕事情来不及,本来嘛,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