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吸了口气,他笔直拔冲空中,他这奋力拔升之劲,使他一下子几乎升到了七丈还多的高度,在空中一个转折,已快逾闪电般越墙而入!
两名青衣大汉中的一个忽然揉揉眼睛,迷迷惘惘的朝夜空中仰头张望看,他的同伴无精打彩地道:“老八,你在看什麽?”
那位仁兄吁了口气,懒洋洋地道“莫非我疲乏过度花了眼啦?方才我似是看见一团灰忽忽的影子在五十米的上空飞了过去……”
他的同伴“呸”了一声,道:“你何止花了眼,简直晕了头,别说我没看见那什麽影子,就算有,也准是夜鸟一类的玩意,或者是一块云,那有人能飞得那麽高?”
“唉,已经一天一夜没合眼了,老是疑神疑鬼的,感觉神经快崩不住了,”青衣汉子打个哈欠,有气无力道“你说得有理,说不定是他们养的血鹰晚上放出来活动……”
另外一个跟着叹了口气,道:“大小姐被人掳去了,这后宅还守个什麽劲?连夫人都在外面奔寻,咱们就只算在护着里头的几十个丫环老妈子,娘的皮,命真贱啊……”
两个人在发着牛骚,孟轲隐在墙角暗处听得分明;他笑了笑,拍拍胁下的蓝莺鸽,悄声道:“你们金光城属下就全像这两位一样窝囊吗?”
蓝莺鸽愤恨地死盯看孟轲,连眼皮子全不眨一下,孟轲伸伸舌头,抬目往前面看去,这里果然是内宅的格式,在花木扶疏中,有几幢小巧雅致的小楼分列座落着,每座楼前都有精美的花园水池,楼与楼之间曲廊相连,各种颜色的小楼似乎代表了不同的情调。
微微一笑,孟轲道:“那幢看上去似乎像蓝色的小楼,大约就是阁下的闺房了吧?”
闷声不响,蓝莺鸽眉宇唇角流露出太多的悲痛、委曲及羞辱……
孟轲摇摇头,缓缓道:“本不想进你闺房,这对你我来说,都是极为不合适的,但事到如今,只能得罪你一次,若是有缘,再容我致谢吧。”
微微伏看身躯,他在花木廊影的掩遮下,矫健无比地掩向了那座蓝色小楼。
没有从正面的门儿进去,他绕了个圈,腾身飞上了楼後一扇垂着粉色丝幔半开着的窗户,这一掠进,他几乎被房中那股软绵绵的幽香窒息住了。
这是一间宽敞的,女子居住的闺房,整个房间内的墙壁都是淡淡的蓝色。甚至连四盏宫灯的罩子也是淡淡的浅蓝色。
深深吸了口气,他将蓝莺鸽放在铺着蓝色床单的榻上,他伸了伸腰,坐在一张浅蓝色的软椅上,望着蓝莺鸽,他道,“可以告诉我吗?我的东西都放在什麽地方了?”
蓝莺鸽闭着眼不吭声,沉默了一会,孟轲道:“姑娘,让我们平和的谈谈,何苦非要弄得血溅五步不可?相信你我都不顾有这种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