呛咳了一声,孟轲道:“若非我重创在身,你那个兄弟便没有这麽便宜。”
蓝衣少女冷冷的道:“你死在临头还敢夸口,真是不知羞耻!”
蓦然爆出一阵嘶哑的大笑,他全身抽搐着,厉烈的道:“够了女人,在我没有拆散你这艘破船之前,你立即给我驶回岸边,不要逼得到处流你的血!”
蓝衣少女一挺胸,往前走了两步,盯着他道:“姓孟的,你来呀,我等看你来使我流血!”
虚弱的笑笑,孟轲道:“不要给我来这一套,把船驶回去。”
双手一叉腰,蓝衣少女冷笑道:“你这才叫痴人说梦。”
他用力摔摔头,神色一沉道:“你不答应?”
蓝衣少女断然道:“当然!”
“呼”的一跃而起,孟轲猛辣的扑向蓝衣少女,他的来势快捷而迅疾,但是,却较他寻常的速度慢上十倍还不止了。
於是。
蓝衣少女娇叱一声,滑溜地急退,他一击未中,身形大大的摇摆了一下,面色顿时转为死灰,伤口迸裂之下,殷红的鲜血竟已透衣浸出!
也不知怎麽搞的,蓝衣少女一见这情景,心中突然起了一阵痛,就好似看到了自己亲人遭受到重创一样,那麽惊骇,又那麽焦急。
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竟然会扑向前去,一下抱着了摇摇欲坠的孟轲,惶恐而又忧虑,她带着颤音道:“你觉得怎麽样?孟轲,你流了好多血。”
一股处子特有的芬芳幽幽扩散,这股芬芳是如此净洁,如此纯真,又如此高雅,那滑软的身躯,滑软的双臂,如兰麝的呼吸,不由令他全身起了一阵剧烈的抖索,他想推开这少女,但是,身上却连一丁点力气也使不出,粗浊的喘着气,他断断续续的道:“你……你、你想做什麽?”
蓝衣少女丝毫没有觉得不自然,更没有感到羞涩,方才的怨恨与冷漠,暴怒舆轻蔑,一下子全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她挟着他到矮榻之前,就像一个细心的情人般照护着他缓缓躺下,俯着身,她忧心如焚道:“头晕不晕?伤口痛不痛?你为什麽要动,为什麽要那样拼命嘛。”
孟轲只觉得眼前发黑,全身抽筋似的剧痛着,他咬着牙,语声自齿缝中传出:“你……你是怎麽回事?我这样子……你应该高兴才对。”
明媚的大眼一眨,点点晶莹的泪珠已酒落在他的脸颊上,蓝衣少女只这一刹,已变得如此柔婉,脆弱,与娇憨,她轻轻的啜泣着道:“人家好心问你有没有什麽不舒服,你却这样讽辱人家,你你……你最没有良心了。”
虽然神智有些晕沉,肉体的痛楚剧烈,但孟轲却已陡然悟通了这是怎麽回事,他怔怔的盯着蓝衣少女,那张艳丽的脸蛋彷佛浮漾在一片轻雾之中,迷迷蒙蒙的,可是,却越发美得像在梦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