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胎记脸大汉却突然狂笑一声,微朝后仰,右臂倏翻,一片魔法气爆已快得无可言喻以万钧之势自下往上擦去!
海择纳重重的哼,不躲不追,单足纵地,“唰”的转了一个圈儿,“月牙蛇形小魔杖”猝然下压,杖身在这一瞬间,粗成了一个水桶,猛击对方的奇门法器,而顶端的月牙则发出了一道靓丽无比的Z形高压闪电,那么快捷地切向敌人颈项!
双方的动作俱是快如电闪,另外那两个大汉狂吼着,急扑上来,挺杖猛然扎向海择纳背脊,但是,就在他的奇门法器刚刚举起的一瞬间,“当”的一声清脆撞响骤起,紧跟着一声闷哼,那胎记脸大汉已高速地打着转子,同时,撒着血雨摔了出去!
海泽纳的身形蛇似的一掠斤出三米,另一个背后袭来的大汉的法器一下子戮了个空,不待他另有任何动作,“月牙蛇形小魔杖”的铲身,已在一瞬间暴涨了五倍,“噗”的整个插进了这名大汉的胸膛!
连眼皮子也不眨,海择纳拔出尖刃飞身而起,就空三折已落回地下,那个大汉胸前的鲜血就似决了堤一样狂涌不停,他双手捂胸,一张面孔扭曲得完全变了形,嘴巴嗡合着叫:“阿大……大……你……你……还……挺得住?”
生着胎记脸的大汉躺在地上,混身急剧的抖索着,他的头项被切开了一道惊心的血口子,跳动的脉管,鲜红的嫩肉,全都清晰可见,手中的法器早已抛在一侧,前端已经折断了……
海泽纳大步走了上来,冷森地道:“阿大阿二,你们两位与姓海的多少也有点见情面,今夕虽是翻了脸,咱们这点交情仍得留着,姓海的实在抱歉,只怕二位今夕所受的重创,将已经没有机缘再报此仇了!”
捂着胸膛的大汉吃力的喘息着,面如淡金,阿二他涩涩地望着海择纳,茫然仰首狂笑,一面笑,一边呛咳着道:“好……好……料不到……料不到我‘断崖两雄’,会……会栽到你……你姓海的……手中……啊……我哥俩……今生无……力洗雪……雪此恨……死为厉鬼……凶魂……凶魂……也要等你……”
痛苦呛咳着,他摇摇幌幌地坐向地面,大口朝外吐气,两只眼珠子也往上翻,殷红的血,早已将他的下半身衣衫完全浸透了。
海择纳走向前来,冷淡地道:“阿大,你觉得苦么?”
叫阿二的汉子咬着牙,瞳孔已在逐渐扩散,他却仍然瞪着对方,可是,目光已是那般模糊空茫了。
抬抬头,海择纳猝然出手,“月牙蛇形小魔杖”的杖身“呱”地戮进了阿二的咽喉,他双臂一张,已然寂静地躺下了。
甩去魔杖上的血珠,海择纳低沉地道:“阿二,这是为你好,可以减少些痛苦,免得你多受苦熬下去,早晚也得走上那条黄泉路。”
说着,他又转过身来大步行向地下躺着的胎记脸大汉,口里也低低地道:“阿大,你也是一样,姓海的便送你一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