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看这几条血痕,像是什么东西在地上拖动一样,顺着血痕的方向看过去,就是长白山的方向。
我第一反应就是这几条血痕可能是那腹中胎儿的,连忙采集了样本,让程文远拿去相关机构做鉴定。
鉴定结果却让感觉越来越匪夷所思,这几条血痕的确是人类的血,但通过和那孕妇的DNA比对,二者完全不相符。
也就是说,这几条血痕不是那孕妇的,同样也不可能是腹中胎儿的。
接着我又在那个篮球般大小的通风口再次细细勘察了一遍,并且在上边发现了一些细小的乌黑色粉尘,拿去鉴定后的结论,这些粉末和那几条血痕是同一个人留下血液。
留下这些血痕的人具有重大嫌疑!
可是新的问题又来了,是什么人能够从这小孩子都钻不进去的通风口进入,然后再不动声色的吸干死者的血,并用嘴撕开死者的肚子从里边把胎儿取走?
一时间陷入困境,不知道该如何下手,无奈之下,我只好一面让程文远安排人对附近进行仔细的搜查,看不能找到什么有利的线索,一面打电话给龙小蛮把这事儿给他讲了一遍。
“这个不算奇怪。”
龙小蛮在电话那头道,“有很多玄术是可以把自己骨骼缩小的,从一个篮球般大小的气孔进入,侯小飞也能做到,我觉得你的主要方向不要放在凶手是如何进入的,而是要放在凶手为什么只用牙齿咬,并且吸血这个方面去。”
挂断电话之后,我觉得龙小蛮说得对,玄术本来就高深莫测,有个什么软骨功也并不稀奇,就像当初我和小哑巴在青城山碰见的幻蛊童子一样,他的年龄至少上百岁了,可外形却和一个几岁大的孩童差不多。
可是我实在是想不明白,那咬痕明显是人类的,可是一个人为什么只用一张嘴来完成这一切?而且在现场找不到任何脚印,也没有清理过得痕迹,就说明这个人不仅吸血,而且从通风口下来以后,从头到尾他的脚就没有沾地。
说得简单些,凶手很有可能是一个能从气孔中进来,并且能够悬浮的人类或者是类似于人类的东西,而且整个过程都在悬浮状态下完成。
无奈之下,我只好用一个最笨的方法,一个字:等。
既然不知道那凶手是个什么东西,那我索性就来个守株待兔,等到对方主动现身,他在这里一连害了好几个人,相信还会继续的。
又是一连好几天过去,我每天白天睡觉晚上躲在暗处蹲点,可却一无所获。
让我感到奇怪的是,那种总是被人暗中盯着的感觉又来了。
自上次在上海和雷神谈判完了以后,我就一直感觉背后毛毛的,老是觉得有人在暗中盯着我看,甚至在飞机上也能感受到。
后来回昆明同样有这种感觉,只不过过了一阵子就好了,却没想到,过了没多久,这种感觉再一次来临。
难道,那不是错觉,而是从上海回来以后,就有个东西一直在暗中跟着我?
不知不觉就在东北逗留了一个多月,除了每天觉得有东西在暗处盯着我以外,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我就准备和程文远告别,如果那个东西再也不出现的话,我总不能一辈子不离开这里吧!
可程文远好说歹说就是不让我离开,说他这个项目还有三个月就可以完工了,到时候我再走也不吃。
我一听还有三个月,顿时就晕了,虽说我这段时间的确比较清闲,但也不能再在这里等上三个月吧,天玄教那边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事需要我亲自处理的,并非成天无所事事。
程文远看我一再坚持,然后咬牙道,“这样吧,我还有个办法,最后试一试,不论结果如果,你得把这个办法试了再走。”
我听着有些好奇,程文远会有什么办法?
程文远舔了舔这段时间因为着急上火而略显干枯得嘴唇,道,“这件事儿之前我也请过一些当地的高人来看过,其中有个给我印象特别深刻,他似乎看出点儿什么,可死活就是不帮忙,无论我出多大的价钱他都不肯点头。”
“这么着吧,我们现在亲自去找他,不管用什么办法,必须让他开口,当时他虽然说什么也不知道,但我看着他的表情,像是十分害怕什么东西一样,收拾起东西匆匆忙忙就走了,我想他必定知道点儿什么。”
我点了点头,说好,那就最后试一试,如果再不成功的话,我可得马上回成都了。
于是程文远就亲自开车带我去见他口里的那个高人。
地址就在离长白山山脚下不远的一个小镇子里,我们多方打听,找到那名高人所住的地方,是间破破烂烂的小瓦房。
那高人是个小老头,当时正坐在门口抽旱烟,一看见程文远,立刻像是青蛙一样从地上蹦起来,迅速钻进屋里把门死死关住,无论我们怎样敲门,他就是不开。
“大爷,麻烦你开下门,我们想找你打听件事儿。”程文远客气道。
里边传出那个老头的声音,“不开不开就不开,我什么也不知道,你们找别人打听去吧!”
这老头特别拧巴,我们在门外把嘴都说干了,可是他就是死活不给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