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病已身穿淡绿色布衣头戴灰色帽子,眼睛半眯起来郁闷的走在京城的闹市之中。
想到最近的事情,他在心里就恨死自己了,明明知道苏诚是只喂不饱的老虎,还与虎谋皮。这回可好,从大光头那里偷来的宝贝被苏诚骗走了不说,就连他自己也被苏诚骗到了柴炭司。
什么财不露白,越是油水大的位置表面上就越显的艰苦去取,都是骗人的!
他知道刚到一个地方,新人难免会受一些苦,可是当顶头上司以及同事一起明目张胆的欺负他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被苏诚骗了。
这不,今天他连招呼也没打,直接就旷工来街上散心。
看着身边川流不息的人群,刘病已嘟囔道:“都说京城繁华非常,怎么走了半天连个赌钱的地方都找不到,看来又是骗人的!”
说话间,左侧突然传出了吵杂的声音。
“顶天立地大将军,咬它,咬它!”
“上啊,用力!”
听到这里,刘病已立刻露出了笑容,急忙转身向那个方向走去。
“借过,借过......”
他嘴里一边说着话,一边向人群中挤去。
当他挤到最前面的时候,印入眼帘的就是一个半人高的高台,高台上摆放着桌椅,而在桌子上面有一个方盒,盒中正有两只蛐蛐激烈的争斗着。
“上啊,咬它!”
一个身穿蓝色长衫,头戴方巾的青年坐在一边,满脸通红,双手握在胸前激动的叫喊着,一副恨不得自己进去与对方的蛐蛐争斗的样子。
刘病已看到这里时,只觉双手发痒,紧接着双目放光的就爬上了台子。
“唉,唉,你怎么上去了,没见大家都在下面么?”
台下一个青年朝着刘病已喊道。
刘病已看了他一眼后就没在理他,他的注意力已经被盒子里的两只蛐蛐吸引住了。
台上留着两撇小胡子的中年裁判这时走到刘病已身边,抬手拍拍他的肩膀说道:“这位兄台,你要是不玩的话就下去看,不要站在这里影响别人的比赛!”
刘病已双眼直勾勾的盯着两只蛐蛐,下意识的说道:“玩啊,谁说我不玩?”刚说完他就反应过来了,急忙抬头看向裁判。却见裁判点点头,把手放在他的面前道:“你要玩?行,把东西先放在我这里吧!”
刘病已立刻装傻道:“东西?什么东西!”
裁判立刻瞪起了眼睛,冷声道:“来我这里装白痴?不玩就滚!”说话间手就放在刘病已的胸口上准备推他下去。
下面的人见状也跟着起哄,尤其是之前对刘病已说话,刘病已没理会他的那位,更是喊的大声。
刘病已狠狠的回头瞪了那人一眼,随后看着裁判说道:“我身上是没有蛐蛐,但是你这里有啊,我可以买一只!”
裁判气极反笑,开口冷笑道:“想买一只?行,掏钱吧!”
刘病已瞪了他一眼就把手伸进了怀中准备掏钱,可是没想到却摸了空,衣服里面空空如也,这时他才想起自己的钱已经全给了苏诚。
因为裁判就在他面前看着,而他也放出了大话,此时就算身上没钱,他也只能装模作样的来回摸索着。
等了一小会后见他还在找,裁判心知被面前这人耍了,立刻伸手拽住了刘病已胸前的衣服,就要把他从台上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