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莎有那么瞬间,心都蹦到嗓子眼了。
脑海中飞快转过数个念头。
王建良什么时候来的?
站多久了?
听到了什么?
又知道了多少?
紧接着,她又马上开始回忆自己刚刚跟夏新的对话有什么不对的。
发现最不对的就是那句,“想吃你”了。
不过这句话夏新说的很轻,外边基本是听不到的。
然后就是最后一句,“有点权力的老头,哪个不色,可能占我便宜的就你一个”。
忆莎就是顺口想讽刺夏新这个色眯眯的小老头。
可这听在别人耳中是怎么想?
忆莎望着王建良带着几分狐疑的脸,额头挂下了几滴细汗,什么话也没能说出口,生怕自己再说错话。
倒是后边的夏新反应极快,直接回道。
“拜托,我爸妈给你钱了好吗,哪里占你便宜了,不就吃你点零食吗,真小气。”
“哦……”
这话,让被吓的脸色苍白的忆莎回过神来了,她嘴唇都带着几分颤抖的转头看了夏新一眼,夏新已经把旁边桌子里的香肠拿出来拆掉,叼在嘴里了。
忆莎见势就接了句,“是你吃太多了,好好躺着休息吧。”
说完才冲门口的王建良笑笑道,“我表弟比较淘气哈。”
“没事,没事。”
王建良这才释然,原来是指占她便宜,吃她家东西啊。
王建良笑笑道,“我这边有点跌打药,我觉得忆老师会用的上,就给送过来了。”
王建良说着递上了一盒药,“还有那边也要开始饭局了。”
忆莎也不推辞,她只想快点结束这话题离开这里,直接伸手接过,微笑着说了句“谢谢”,然后转身来到屋里,放到床头道,“你自己看着用吧。”
“好。”
两人说话间对了个心知肚明的眼神。
忆莎递给了夏新一个“都怨你”的白眼。
夏新回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夏新发现外边的王建良在直勾勾盯着自己看,也不知道想看些什么。
随着一阵关门声响起,忆莎那摇曳多姿的身影消失在了门后,那“噔噔噔”的高跟鞋脚步声,也伴随着她跟王建良的说笑声,逐渐远去了。
夏新就拿过纸巾,把嘴巴里的香肠全给吐到纸巾上,然后丢进了垃圾桶。
“呸,明显过期了,还放着呢,不会吃出人命吧。”
心道,本想来学校说说话的,想说的话,一句也没说出口,倒是凭白打了一架。
当然,这种小伤夏新是完全不放在心上的,这对他来说就跟挠痒痒差不多。
他只是,稍稍……有些不爽。
他不喜欢那些老头子看忆莎的眼神,不喜欢王建良跟忆莎过分亲近说话的样子,心里还不知道在抱着什么龌龊想法,他更不喜欢忆莎过去陪人家吃饭。
明明是很简单的事,一个电话就能解决的事。
但他不能这么做,这是忆莎的自由,他不能去过分干涉忆莎的自由,以及生活。
然后就很不爽。
心里忍不住就是会想,那是自己的女人,才不要她去取悦别人呢。
然后,夏新也对这种不爽的自己也很不爽,
这是种可怕的占有欲。
他止不住的就会去想占有忆莎,去占有她的身体,占有她的心灵,然后不许任何人跟她说话,也不许她靠近任何人,只许跟自己好,只许她每天取悦自己……
夏新不知道为什么有这种想法,但这些想法,就像恶魔一样在心底滋生。
他怀疑这是鬼子触发的负面情绪,一种自私的占有。
夏新很怒力的在忆莎面前不表现出任何异常,但他骗不了自己。
同时,他也想起一个自己从来不敢深入去想的问题,甚至连想都不敢想的问题。
那对其他人呢?
自己到底爱谁?
……
……
与这边苦恼的夏新相似。
另一边的夏无双,虽然人在悠闲练着剑,心中其实也抱有别样的苦恼。
底下人的废物程度超出了他的想象,居然就这么被一个拿无影剑的女人单枪匹马冲进来,把夏初妍救走了?
夏无双的担心有很多方面。
一是夏初妍手中握着很多对他不利的东西,虽然也不是致命的,但他并不希望那些影响自己形象的东西爆出来。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发现夏初妍并没有暴出什么东西。
然后,就是那拿无影剑的女人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