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莎什么时候成算命的了?
这都能知道?
夏新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向忆莎解释,明明他都特意抱了一团棉被去转移注意力了都没用。
夏新怀着一副忐忑的心情走进房间,跟正靠在房间窗边的忆莎交代道,“我就说你想多了。”
说着把怀中行抱的棉被放到了忆莎的床上铺好。
忆莎淡淡的“哦?”了声,一副等着夏新解释的样子望着他。
夏新回道,“对,她说的第一句话跟你一样,就是‘哦’。”
“那第二句呢?”忆莎又问道。
夏新一边铺着棉被,一边装作随意的样子回道,“第二句是,那你离我的床远点,别熏到我,绝对原话,错一个字我天打雷劈。”
说道这夏新还是气势满满的。
谁想到忆莎居然还有纠缠不休的精神,又问道,“那第三句呢。”
夏新顿时就有点心虚了,因为第三局就牵扯忆莎了。
“哪还有第三句,她都不想跟我说话,你就是容易多想。”
夏新来到忆莎身边道,“等这国外的事情结束,我们就回家了,我们还像过去一样,好不好?”
“还能一样吗?’
“当然能了。”
夏新来到窗户边,顺手把窗户关上了,“你最近怎么变多愁善感起来了,你以前可不这样。”
忆莎顿了顿才回了句,“……你以前也不这样。”
“……”
这话让夏新反应过来,大家都变了。
不管是自己也好,忆莎也好,夜夜也好,还是雪瞳也好,都已经……跟过去不一样了。
跟过去一样,感觉更像是自己一个不切实际的美好愿望。
“莎莎,你别想太多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因为我一直是朝着那个方向努力的,等到有一天事情结束了,我会抛弃所有的那些声名,照样回家过我们的小日子,你什么事也不用担心,我会处理好。”
“我其实有很多话想说,但现在不是时候,说了也没用,我知道你也一定一盒有很多话想说,但你不说,那咱们就到时候回家说吧,毕竟家务事嘛。”
“……”
忆莎没说话。
夏新就指了指另一边道,“我就在那边走道尽头,有什么事,都可以喊我。”
说完,快速走出了房间。
他也知道,多说无益。
这就好比一个功成名就的人,他说什么都会有人听,哪怕随口说句“门口左边的草很绿,右边的草也很绿”,都会有人把它裱起来,奉为金玉良言,一顿分析其话语中深刻的含义,以及暗示了什么深刻的社会现象,然后载入课本,供几亿人学习。
而一个失败者,他哪怕说的再富丽堂皇,再天花乱坠,人们也不会拿他当回事。
夏新现在就需要一个“成功”,他知道,别说忆莎,哪怕全世界任何一个人来看,自己都是迟早要被亚当宰掉的,所以,忆莎对于前景并不乐观。
现在,是需要证明他实力的时候了。
在走道口,夏新发现夏婠婠抱着一堆衣物,还有洗漱用品,跟女儿家的私人用品等等走了过来,看起来是朝忆莎房间过去的。
“辛苦了,我来吧。”
夏新打了声招呼。
“不辛苦,没事,少爷你去睡觉吧。”
夏婠婠笑的可灿烂了,高兴的说了句,“少爷晚安。”
“晚安。”
然后快步走了过去。
走出几步,夏新还听到后边夏婠婠对忆莎大献殷勤的声音。
“我为你准备了几套换洗衣服,跟你以前风格差不多,你应该会喜欢的,还有一些你可能用到的东西,这些对皮肤好,还有安神香,有助于睡眠的,怕你到新地方不习惯,还有些糕点。“
“……对了,那实验室还需要什么器材,仪器吗,我马上让人去弄,保证连夜给你弄好,还有……”
“……”
夏新感觉夏婠婠真是太贴心了,知道自己要讨好莎莎呢,都主动代自己过去讨好了……
晚上倒也没什么特别的,出奇的平静。
洛水仙睡床,夏新睡地板,两人中间隔了5,6米。
洗漱完,就都躺下睡了。
夏新不知道洛水仙睡了没,反正他是真的累坏了,而且还有伤在身,又一心想着四皇子的事,几乎是一躺下就睡着了。
甚至连洛水仙大半夜叫了他两句,都没听到。
而洛水仙,当然睡不着,旁边躺了一个大男人,她哪里能睡着。
倒不是担心夏新半夜爬起来做什么坏事,而是,另外一种奇怪的感觉。
因为过去二十多年中,她一直是一个人睡的,甚至很少跟洛水灵一起睡,一直是让水灵一个人睡的,现在房间里突然多了一个人,还是个大男人,这心中,难免有些怪异。
她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总觉得呼吸的空气中,都带着夏新的体味。
当然,是男人的臭味。
就这么折腾到半夜,还响起了夏新的呼噜声,她自然就更睡不着了。
气的牙痒痒的叫了几句,“夏新,夏新……”
夏新也没醒。
夏新平时倒是不打呼噜,只是跟杀生鬼战斗太惨烈,受伤过重,再加上各种事,忧心忡忡,他也只是个普通人,体力,精神,都被熬到极限,实在太累了,睡觉都打起呼噜来了。
这把洛水仙气死了,她睡觉必须要绝对的安静,一点声音都不行。
气的她爬起身,赤着小脚丫子来到夏新的地铺边,直接一脚踩到了夏新的脸上。
她觉得都是夏新才害的她翻了两小时都睡不着的。
直接拿夏新撒气了。
夏新呼吸难受的拿手拨开洛水仙的小脚,翻了个身,又继续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