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之后的,两天。
三大部门开始集火军政官。
先是民政官,提起对军政官的不信任案。
原因是在幽州突袭战争中,整个幽州城的人口锐减1成。
这个不信任的一经提出便被法政官立项,并开始了调查。
整个调查组对远司的所有命令进行了核查,作为呈堂证供进行诉讼。
当然军部也不是吃素的,对于一些不利于自己的军事命令,以军事机密为由拒绝调查。
检政官上场,起诉军部作战不力,指挥严重失误,至使112团出现大量的伤亡。
两个官司同时开打,一时间幽州城法院传票跟雪花一样,闹得沸沸扬扬。
虽然看起来挺热闹的,根本就谁也奈何不了谁。
中间有一个小小的插曲,检查官将一张战地记者的照片展示了出来。
图片里霍山在开山古城的城楼上,捂着胸口,似乎很痛苦的样子。
一个检查官指着照片,对审判官说,“法官先生,我想这张照片您已经见过了。”
法官拿起那张照片,瞟了一眼,然后点了点头,“幽州快讯,有刊登过这张照片。”
“好的。”
这个青年检查官点了点头,然后对着对面的对面的军政部门官员缓缓说道,“虽然我们敬佩霍山先生,带伤指挥战斗,但是是否存在这样一种可能...”
这个监察官,将一张医院的体检表提了出来,“这是军政官在一个月前的医院检查报告。”
指了指手上的红印戳,幽州国立医院。
“体检表明霍山先生有一种严重的急性发热感染,这种病会内出血,严重的会出现幻视、判断力下降。”
监察官轻轻地翘了翘桌子,然后用一种沉闷的语气说道,“我们有理由相信,在开山上发出的命令是不合理的。”
坐在被告席上的一位军官笑了,“司令部制作了最完美的方案,而执行他们的人将他执行成最愚蠢的命令,这不应该是政府的问题吗?”
“抱歉,”监察官对法官欠了欠身体道,“现在我们讨论的是霍山先生有没有可能决策失误。”
“...”军官牙痒痒,他怎么可能说得过这个监察官。
不过军部的不信任案,是不可能有办法通过。
这要是通过了,无异于将整个军队建立的新权力重新颠覆。
至于为什么要进行公诉,主要的原因还是为了扯皮,推卸这一段时间以来的战争损失责任。
别说这没什么用,对于长在自由里人民,这就是他们需要的。
整个事件,从作家遇刺,到扯皮高潮经历的时间并不久,约莫只有10来天的样子。
幽州方面还在讨论作家遇刺,作家早就恢复了。
河曲。
落日沉沦。
像一双渴睡人的眼,无力的俯瞰着大地。
冬雪飘落,在远远的山间,给那远处的山峦披了一层嫁衣。
淡黄色里夹杂着婚纱的白,一直蔓延到无尽的远方。
作家披了一件大衣,站在河曲的城楼上,看落日。
霞光奕奕,应了他苍白的脸。
搓了搓手,作家呼出一团雾气来。
“大河上下...顿失滔滔~山舞银蛇原驰蜡象~”
“将也不过尔尔罢了。”
不得不佩服那些文人墨客,他们看到的景色总是那么的不同自己。
剔除了感观,一种悸动的流淌,完美啊~
斑驳的城墙已经给雪掩盖了,看不清城砖。
不过比起这点,作家觉得身后面的6个卫兵更碍眼。
爬上城楼到现在他们寸步不离,作家很无语,搞得多两个卫兵就搞不死似的。
“经克斯,”作家招了招手,“这里我记得是军营吧?你弄这么多人出来干什么?”
“一切为了你的安全。”经克斯眼皮都没抬一下。
在经克斯眼里,作家属于是那种小鸡,一拧脖子就死那种。
不说话了。
虽然不爽,却知道经克斯是为了自己好。
“太阳要落山了~”作家望着远山,莫名的寂寥。
空旷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空落落的。
突然他看到了一个小小的尖顶,金色的。
大红色的墙,在远远的山棱上。
“佛寺?”
“是的,”经克斯点点头。
很意外,经克斯居然知道这东西。
“你知道?”
“我是河曲人士。”
作家一愣,没想到经克斯居然是个城邦公民。
“庙宇什么...时候的?”作家本来想说什么朝代的,想想这牧马星根本没有所谓朝代。
“大约是在两百多年前吧,来了个人,在这里起庙宇,开僧田,只不过近来落寞了。”
“佛家么?”
作为一个宗教,他的信仰基数还是挺大的。
说实话,作家对于佛家有点复杂,他本是不喜欢的,直到他在那个晚上遇到了广化寺的无名僧。
至于佛说的,作家是不大相信的。
“经克斯,我能去那里吗?”
“去?”经克斯摇了摇头,“那里好像早就没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