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城只有不到2万人的规模,算起来只能是个大一点的村子。
但这个城市在子兰的手里,有一个好处,那就是隐蔽,还靠近幽州主城。
这个城去河曲只有不到50公里,去幽州主城不到100公里。
“泗水五军。哪一部?”
“东夷军。”
所谓的泗,就是从主河道流出去,又溜回来的那一段。
泗水五军,可不是杂牌子。
那可是征服徐夷的驻军,靠一百多年杀戮积累起来的赫赫威名。
一万多人的编制里,三个旅的马军(3000左右),车步联动四个混成旅(4000左右),一个独立辎重旅。
一个8个旅,比常规的建制略小。
按照子兰的估计,车步混成旅基本上是指望不上了。
3000骑兵常规速度在50公里,急行军可以达到100公里。
车步联动的速度减半,一天一夜的速度也在20公里左右。
也就是子兰的手里,有了一张非常特别的底牌。
“有机会!”子兰看着代表田的圆点,眼睛就要喷出火来。
“机会!!”眼眸逐渐明亮。
这个苍老的将军,忽的将手里的长剑一丢。
看着沙盘,双手不停地颤抖。
眼角泛起了点点泪花,“胜利!”
子兰抬起头,对着这个军官发出一声无比畅快的怒吼,“胜利!!!”
张开双手,抱着军官,不自觉的跳了起来。
要说为什么泗水东夷军在这个位置上,还得多亏了子丁。
在檄文传到东面的时候,子丁说什么也不让五军从他的封地路过。
徐城的南缘是沼泽,1万人的大规模转移,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于是乎,一万人只能从北面的小道运动。
这样一来,结果就是整个雇城会战结束了5天,他们还在广袤的盐碱地里喝咸水。
等到五军大部走到商正道上,孟城都给人端了。
亚旅的旅帅一回头,辎重旅还在盐碱地里。
只能在田这个地方屯兵,等待他们的尾巴。
一个绕圈多走了100多公里地,浪费了5天时间。
子兰感觉他按在了敌人的命门上,只要轻轻地那么一捅...
根据线报,整个幽州的军队不会超过2000人,也就是现在的幽州是空城。
向西骑兵一个昼夜便可以闪击河曲,将整个幽州军的桥头堡打碎。
向北两天,就可以冲进主城。
“战争是不可以预料的。”
“胜利不能设计,善战之将保持自己不可被战胜,而等待敌人可以被战胜。”
子兰松开手,小心翼翼地在沙盘周围行走。
仔仔细细地观察幽州的各部之间关系,这是一个机会,千载难逢。
“师帅,怎么打?”
“大史你怎么看?”
子兰轻轻地停下了脚步,他的情绪已经冷静下来了。
作为一个成熟的指挥官,他很清楚现在的决定错误将是灾难性的。
“打幽州!”
大史的脸上阴影横斜,一双星寒的目光盯着幽州主城。
“理由。”
“孟城的兵力不足,”军官点了点孟城的位置。
“敌人在孟城顿兵不前,他们在等待后续部队。”手指从幽州城指向河曲,再由河曲到雇城,最后指向镐城。
聚敌围歼这种套路,就是个阳谋。
不过效果很好,子兰敢弃守,幽州军就直插朝歌。
子兰敢守,那么优势兵力到位,就是一波野战平推。
“现在过去5天,以属下估计,他们的后续部队应该在河曲到雇城一带。”
“我们这个时候,”捏手,“用骑兵占领幽州。”
“首尾不能相顾?”子兰眯着眼睛。
“是的。”
“为什么只用骑兵呢?”
“车步协同混成旅根本不具备战争能力,”军官摇了摇头。
庞大不灵活的战车,突进幽州多山地区根本就是找死,至于河曲有大河天然屏障,也是白给。
“不不不~”子兰摇了摇头,“我们的骑兵也不具备战争能力。”
子兰亲眼见识过轻机枪,射速极快,骑兵的管用锥子形冲击,一点用也没有。
当然了这里说的是有预料的野战,要是突袭战另说。
“这...”
“既然要搏一搏,那么何不把所有赌注全部压上去!”
“师帅的意思是?”
铤而走险。
“全部压上去!打废幽州。”
武器代差又有什么关系,在局部区域,进行物理碾压。
运动战,用时间换取一切。
“辛亘,传我帅令!”
“属下静听!”抱拳。
“着东夷军分两部,车步扑河曲,骑兵扑幽州。”
“这...”
胃口会不会太大了些。本来就有代差的,现在分兵岂不...
“小孩子才做选择,我全都要!”
“师帅这会不会太...”
“执行我的命令,”子兰的眼神里精光暴涨。
“歼敌为次,首攻工业区域,再次杀伤民众,最次消灭军队。”
“幽州为要,河曲铁路为次,最次河曲城市。”
“破坏为主,缴获次之。”
“得手之后呢?”不理解,但是执行命令就行。
“有机会就汇合告成!不然则去北。”
“记住不要回东南。”
告成在西北,距离两歌目标约莫有200~300公里。
基本上,没什么参考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