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走空不要紧,但是一定要稳当。
对于这种蹲过一次班房的人,比耗子好胆小。
挂了电话。
嘭~手机砸在桌面上,墙角的孩子们闻声一颤。
胆小的已经埋到,姐姐的怀里了。
抹了一把满是油水的嘴巴,挥挥手,两个站在墙角的半大孩子,马上畏畏缩缩地上前来,将那盒饭盒子拾掇起来。
挺着啤酒肚,点了一支烟,深深地吸一口,手上的18k(75%含金量)金链子哗哗作响。
凋零的眉毛,皱成了弧。
“快点!磨磨蹭蹭的。”
粗短的胡须上挂着的饭粒一晃便掉了下来。
一个猥琐的中年男人,从外面匆匆跑了进来。
那孩子光害怕,忘了看人,一个趔趄便扑倒了进来的光头大叔身上。
油汤也是给那骚粉的外衣,染了个金黄淡彩。
本就爽的心情,一下就被点燃了。
“踏马的!”一脚便踢翻了那个小女孩,扬起手便要打。
“卵仔,别打了”,老男人呵斥道。
那骚粉中年猥琐男对着小女孩淬了一口,方才骂骂咧咧的走过来。
小女孩捂着肚子,也不敢哭,就一声没一声地抽泣,一双漆黑的小手抹着泪水,原本就不干净的小脸一下便花了。
“老大,那娘们着实太烈了一些,老子吃完饭在...”漫不经心,看了一眼墙角里那些半大的小孩子。
啤酒男冷笑一声,“卵仔,你要管不了裆里的驴货,我帮你管!”
卵仔暗叫不好说漏嘴了。
“老大,不是那样的...”听这个语气,准没好事。
然而改口已经来不及了。
“不是那样的,你敢坏规矩!”
“我说过多少次,货不能动!”
面色凝重如水,站起身来。
瞒是瞒不住了,“老大,实在是那娘们儿忒骚了些,我也...”看着走过来的头头卵仔有些害怕了。
“入行的第一天,老子就提醒过你,手脚干净点!霍霍娘们儿,怎么自己花钱出去玩!”
扯下钥匙套,一把扯下一个把折叠刀。
“老大...”
刀刃弹起,刀刃里映着那头头的狞笑。
“老大,我错了,”慌张后退。
嘭!
抓住粉毛的手,一个扫堂腿,粉毛失了重心,扑倒地。
那头头拖死狗一样,将手按到桌板上。
“说!是哪根手指玩的!”
“老大,我错了,老大错了!”卵仔颤抖的声音里带着哭腔,身体不断的扭动。
然而那头头手劲何其的大,任凭那卵仔如何挣扎,也脱身不得。
“不要啊~”
恶人,相对而言罢了。只要你够狠,你在恶人眼里,你才是恶人。
嘭!
尖刀扎透桌板,汩汩的鲜血从刀尖上流淌而下,滴答滴答湿了一地。
“谢老大,”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今天是你那根驴货进去了,进去了,你非断根手指不可!”那头头冷冷的喝到。
“呼呼呼~”贴着桌板不停地喘气。
原来那一刀扎在了手指指叉处,刀扎了筋脉小血管,出了点血却也并无大碍。
“路口的水线来了消息,有一辆军车进了小原山,准备一下走了。”
“不要问我怎么走,我会生气的。”
那头头轻蔑地看着这种无能之辈。要不是实在是没有人,他都懒得带这样的猪队友。
哐当一声。阖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