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官也不怕作家跑了,径直上了左边的车门。
作家盯了一眼排气管。前面传来了军官的催促声,从后视镜里看到作家在拉后座的门。
“前门。”
...
“我们去哪里?”
“坟地。”拉起手刹,松开离合。
...
这是尸体都省了运?
军车启动,缓缓从小树林的尽头,开到正道上掉了头。
川源推着江澈从体育馆出来,恰巧看见这辆离开的军车。
隔着侧面的玻璃缝,江澈看到了坐在副驾驶座上的作家,江澈的脸很阴沉。
“嗯?江先生呢?”川源张望四下,也一点也没找到。
江澈冷冷地说:“我先回去了,你要不跟我一起?”
“不等江先生?”
“不用管他!”江澈轻轻地捏了捏右手的手指。
“那好吧。”
....
车是从侧门开出去的。
保安还对着这军车,恭恭敬敬地敬了一个军礼。
红白的阻拦杆缓缓地抬起,军官看了一眼侧面的,一脚油门便开了出去。
“你不害怕?”军官斜斜看了一眼副驾驶座上的作家。
“害怕。”
“可是你的表情,给我一种胸有成竹的错觉。”
作家右手倚在门窗上,淡淡说道,“我不会那么容易死。”
“为什么?”
车缓缓地在红灯前,停了下来。
“因为我有脑子。”不知道为什么,军官从他的身上看到了不寻常的自信。
军官并不知道作家在说什么,也没太在意。
车子缓缓的启动,经过十一区,往六区的坟地开去。
作家的眼睛一闪一闪,往后视镜上抡。
军官也不理作家,专心地开车。
“说吧,找我什么事?”
“你涉嫌犯法。”
“哦,”作家不咸不淡地笑了。
“你笑什么?”
“你知道吗?这一套以前那些嘎腰子的经常用。”作家收回手,正坐起来。
“你严肃的点。”
车速越来越慢,军官疑惑地把油门踩到底。那车发出沉闷地声响,却怎么也快不起来。
慢到最后,熄火了。
重新点火,车子滋滋滋半天方才起步。
只是走不足两米那车便一头栽停,又停了。
“滴滴!”后方一辆面包车不耐烦地按着喇叭,催促着这辆比蜗牛还慢的军车。
军官皱了皱眉头,车好像坏了。
但是不应该啊,这是华国军方提供的一辆新车,怎么开了一个头就抛锚了。
看了看左右,军官打了转向灯,连抡几下方向盘,斜斜地将车开上了一个停车位。
“我去看看什么情况,”军官松开安全带,下了车。
作家的嘴角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他的眼睛一直在后视镜里,注视着车尾的情况。
军官疑惑地看着这辆车,先检查了气缸,然后是油箱,接着是排气管。
在排气管里,他看到了一张被熏黑的手绢,以及一双手套。
好家伙堵得严严实实。
“??”
军车是会每天维修的,这么明显的东西自然不是很早就在了。
那么...
军官去看副驾驶室,哪里还有作家的身影。
“see_you!”
汽车发出一声沉闷的呜咽,然后一耸身,从车位上一跃而出。
军官飞部上前去抓车门。
作家冷笑一声,一个倒车,就往军官身上轧。
别问为什么,问就是正当防卫。
一个带枪的嘎腰子暴徒,要搞我,这种不法侵害正在进行中,我压死他。合适吗?合适得不得了。
军官被这突然之间的倒车吓了一跳,连忙快退躲闪,只是可惜的是他终究慢了半拍,车轻松地推到了他。
“谢特!”军官狼狈转身,身体贴地,避开车轮。
好在军车的地盘很高,轮胎只要没有直接命中,并不能对军官造成物理伤害。
作家看着已经倒地不起的军官,连打方向盘,冲开一段围栏,直接穿越一个红灯,往远处飞驰而去。
这个时候军官也算是完全明白了,当时为什么作家上车的时候磨蹭了那么久,感情是在塞排气管。
“可恶!”捡起地上已经被压扁的帽子。
起身狠狠地踩了好几脚地上的手绢。
“谢特!谢特!”路过的人,向看傻子一样看着这个军官。
远远的有人掏出手机开始录制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