窸窸窣窣。
霍山的眉头一挑,猛地睁开眼睛。
房间里的女人已经睡着了,地板上的男人脱力地躺在那里。
剧烈的心跳,让霍山感觉到不安,他不知道这种不安来自哪里,却很实在。
作为一个无神论者,他相信物质的唯一性,不相信灵魂,不相信第六感。
起身,贴到墙壁上,隔壁已经没了此起彼伏的呼噜声。
暗叫不妙。
“可恶!”霍山愤怒地踢了一脚凳子。
女人一个痉挛,醒了。茫然地看着周围。
一撩衣服,从身后处将手枪拔出来。
抽出弹夹,6颗满仓的子弹安安静静地躺着。
扭动卡片,开了保险。
啪嗒~拉动套筒,复进簧回弹复位。
扳下击锤。子弹在膛内,等待撞针的激发。
“不要...”
“闭嘴!”冷喝,霍山单手将女人的头按到了床上,一把将皮带扯下来。
“不许出声!”
在女人啜泣声里,霍山扣上了皮带。
“抱歉,我没有恶意。”
不过有人信吗?
只是现在的霍山顾不得那么多了。扭开门把手,侧身贴墙,禁了声音快步到隔壁门口。
轻轻地敲了两下,“有人吗?”里面没有响应。
再敲,“先生你们退房的时间到了哦。”里面还是没有任何的回应。
霍山的心顿时凉了透了,人真的丢了。
该死,早知道不睡觉了。
事已至此,已经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局面。
“可恶!”暴躁的霍山狠狠的锤了一拳门方。
那门却嘎吱~一声开了。
一股冷风从窗呼外面卷进来,冷冷的扑到霍山脸上。窗沿上挂杠被人生生地折落下来,斜斜地耷拉在地上。
窗帘的帘子正系在床腿上,那床斜斜地抵住墙根。
很显然,目标翻窗出去了。
就在失神的一瞬间。
铿~
一根鱼线飞快地弹过,它的末端带着一个小小的缀余,一个闪着金属光泽的钢制拉环。
拉环弹跳,“叮叮~”,就如同一串水珠溅落泉水,清脆明亮又那么催人。
手雷!!
一个小小钢球滚落下来。
霍山瞪大了眼睛,飞起一脚将那手雷踢到了床下,接着侧身一把抓住墙,一个滑步卧倒在走廊里。
嘭!
一声闷响,棉被碎裂棉花飞溅,白花花的一片在空中飘动,许久方才落地。
“咳咳~”霍山站起身来揉了揉屁股,忍受着这强烈的pm2.5的味道,捂着嘴巴,往房间里走。
该死!这简直是恐怖分子行径。
按下内心的怒火,捂着口鼻往里面走。
地板上一个一米直径的焦黑弹坑,床板穿裂,房间的隔板上钉着密密麻麻的碎片以及床板的碎屑。
看这种开片,这是一种米国制式手雷mk2,有效杀伤半径5米,弹片飞溅距离10米,插销弹起5秒延迟。
得亏一脚踢到了床底,要是在身前爆炸,不得当场开席。
在门口的吸门钉上,霍山找到了一段捆着的钓鱼线。
原来这枚手雷挂在门把手上,引出一段来,卡在门缝上,当门被被人从外面打开,那枚诡雷直接从门把手上落下去,啪嗒一声鱼线将这插销拔出,手雷便激活了。
霍山捏着手里的铁环,脸色铁青。
玩鹰的老手,被鹰啄了。
“该死!”愤怒的手将头发撩到头顶,猩红的眼睛怒目圆瞪。
举枪斜指半空就要发泄,但是放到枪舌的手终究是没有勾下。
长出一口气,将手枪别到腰带上。
...
...
码头。
三人。一个虬髯大汉,一个西装肌肉猛男,以及一个其貌不扬的中年人。
嘭~
三人回头。
西装男回头嘴角一翘,发出标准的反派笑容,“鱼儿咬饵了!”
中年男人皱了皱眉头,“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