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那边有点吵,警察一直叽里咕噜地说着些什么话。貌似是饿了。
“想办法吧作家,你是一个有想法的人,”士兵遮着眼睛看了一眼升高了的太阳,眼皮直跳。
吱吱吱~电流声。
“为什么相信我?”那边作家沉声问道。
士兵一愣。呢喃一句,“相信...嗯...德国人是注重责任的,所有的权利都以义务为代价,所以我想获得一些东西。”
“这一点可信,也就是你想利用我,”作家的声音没有一点情感。
“嗯,”士兵坦然地承认了,“从本质上来说是的,比起让他们杀掉你,使用你这样的兵器更符合我们的期待。”
“所以你有相应的觉悟了吗?”武器的威力不仅指向敌人,也指向使用者,制造出令敌人战悚的利剑,也要防止锋利的剑刃割伤自己。把控作家,是不简单的,至少这样做是很危险的。
士兵点了点头,长舒了一口气,“是的,所以我们要帮你。”
那边默然了。作家不信任任何人,他不觉得,这样做有什么用,“为什么?”
将一个重要犯人送到太空(联合太空军的基地),联合国也不会放过自己,只不过换个地点而已没有意义。
“听着作家,你应该是了解江澈的,她不会无缘无故想杀掉你。既然她要坚决地除掉你,那么就说明你存在让牧马人组织恐惧的某种因素,也许他是命致的。”
作家点点头,在他的记忆里,江澈从来不做无意义的事情。作家甚至怀疑过,如果不是血缘的缘故,他已经被江澈抛弃在加州的贫民窟里,活活饿死。
从小江澈告诉作家,判断一切的依据只有一个:价值。有用留下,没用丢掉。
但是事实上,姐姐没有办法做到。因为作家时不时就会看到,除了价值以外的其他不合理的举动,比如拥抱、抚摸之类。
作家好奇这些举动的意义,江澈简单地解释为,相互需要的的情感依赖,也是作家对于江澈的所有价值。
只是,那一夜...她伤害了他。
作家手一颤,牙床咯咯咯发抖。他可以肯定姐姐就是要杀他,不给任何机会的抹杀。
清冷的月光照在那张熟悉的脸上,江澈陌生得让他每个细胞都在恐惧。
“喂?
“哦~”作家走神了,提到江澈,作家最近经常走神,“抱歉。”
“保护好你自己,你很重要,”士兵很严肃地说道,不像开玩笑。
“那么,你想得到什么?”
“得到...”,士兵微微一愣,然后是一种释然的笑。“到了空间站,你就懂了”,作家答应了。
“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上帝保佑。”
“上帝保佑?”作家后半句没有说出来,我是华裔不相信上帝。
“尚迪包邮??好吃...吗?”警察。
寂静。
“包邮?要不先...下...单,看着我干嘛?”
“哎哟!”减弱。
“咚咚!!”
耳机那头拳拳到肉,“我?忍你好久了?你是聋的传人吗?”
“我说错了什么吗~”捂脸,委屈。
“啪。”
“老江你怎么也...”
士兵点掉了耳机。
看起来华夏人内部矛盾,也很复杂。
士兵脸上所有的表情都消失了,他无力的放下了他的手,刚刚的那一段通话,用尽了他的力气。
现在他的心情很复杂。有欣喜,作家没有想象中那么抗拒,算是成功了;有悲伤,士兵看了看自己已经火红的皮肤,他已经有所觉悟了。但更多的还是最后一种情绪,怀疑和一种淡淡的冲动。
他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这个舰长。与舰长合作,就像与撒旦交换灵魂一样。
这很...刺激...也许犯罪的感觉,就是这样一种细微的应激情绪。
红扑扑的脸,就像喝了两杯浓烈的白兰地,士兵的头晕乎乎的,思绪有些紊乱。
海上的波涛迷迷瞪瞪的,重重叠叠出现了好几个虚影,整个世界在光和色的离乱里交织着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