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先生我看到了,不过...什么意思。)
“我去过波罗的海,那里没你想得那么不堪,你有时间就回去一趟罢~”指挥官的语气带着一丝丝的惆怅。手却没有停,握拳伸过头顶,重复握拳不过这一次他直接原位置张开了,做爆炸状。
(在太阳升起来后,炸掉它)
士兵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异色。
(这...)
指挥官却给他一个坚定的眼神,点点头。
(去做,年轻人)
沉默。
(让我想想)
海风凉凉的,士兵遍体生寒。
“我已经没有亲人了,对于世界了无牵挂,”士兵按了按胸膛,摇摇头。
(我已经没有期待了,对于我的虔诚,我做不到)
指挥官指了指甲板的中央,那里有一个巨大的圆形痕迹,是发射井的圆盖。
(那里有白起号,你们去太空港。)
“有些时候,你不防回头看一看,”指挥官虎目圆瞪,拍了拍士兵的肩膀,“总有人会期待你的。”
(去做,士兵。)
“我...”士兵迟疑了。
“对于作家这件事,我只能告诉你,琼斯死了,财团不会放过他们的,”指挥官扬起头,看了看天空,他的眸子里映照这漫天的星辰。“你去做你能做的事情吧,机会不多。”
(时间不多了,我们很快就到纽约)
巨大的浪涛拍击着舰体,发出令人热血翻涌的激荡。
哗~浪起。
哗~浪落。
哗哗哗~
“你可以相信我,因为我决心不入地狱。”指挥官白牙在夜色里唯一可见,他的大概是微笑。
(我是可以信赖的,我与你一样,对上帝充满虔诚)
士兵看着黑夜里不可辨识的指挥官,“先生,你虔诚的信仰,源起于何处?”(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耶和华我的主...”指挥官嘶哑的声音里充满了悲怆。他在祷告。(你自己选择。)
指挥官走了。士兵无力地蹲坐在水塔下,依靠着爬上水塔的楼梯上。
无助,一种脆弱的情绪,影响着他。
借着浅浅的月光,可以看到,他的头顶水痕写着两个汉字“霍山”。
飞星还在头顶悬置着,划过一道诡异的痕迹。如同神明俯瞰着,这脆弱与坚韧、高尚与肮脏并存的世界,无悲无喜的观望着这个世界。
指挥官要士兵炸掉整个冷凝水塔,飞去太空空港。只是士兵不太相信指挥官,因为作为一个士兵,战争开始了,信任这种东西没有价值。
“生存还是死亡,这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士兵迷茫了,他反复地吟咏着这一句隽永的台词。延宕,多美有趣的人类一丝,士兵低下了他高贵的头颅。
月光冷冷地照耀在他的头发上,卷曲的头发,随意散乱着,如同毫无头绪的毛线。
士兵在水塔下坐了很久。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他的腿已经麻了。
“该死!”一拳捶再钢管上,空心的钢管传来嗡一声闷响。
士兵抬起头的时候,头顶的星光已经不在了。飞星将空中清理出一片巨大的黑暗,再也无法窥见深空。
“主啊~怜悯世人,”士兵在胸口化了一个十字架,闭上了眼睛。
士兵在审讯前,他见了一次作家。
坐在在铁窗后面的作家,整一个憔悴了得。眼袋,黑圈,一头头发乱蓬蓬的:精神状态很不佳。
一个青年在一夜之间仿佛老了十岁。
士兵隔着玻璃,半晌没有说出一句话来。因为羞愧。
谈话怎么结束的,士兵一点印象也没有。但是有一点他很清楚了,他需要一个人帮忙,那就是指挥官写的那个人“霍山”。
后面的事情,就是陪审时发生的小插曲。非常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