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服?奴役?”
欧阳赤离眉头紧皱,他清楚这个方法无疑是在自杀,就算有阴阳师独有的式神秘式为辅,面对一个境界达到碎空境的妖族大圣。
就算此刻这位大圣的实力没有完全恢复,凭借目前的皇甫凌云也做不到。
竹中岚看出了欧阳赤离所想,手中的白色羽扇轻轻挥动,眼神里的调皮之色已然消失,多的是一抹难得的敬佩之意。
“驯服和奴役不是单方面的。
皇甫凌云渴望将相柳的一身妖力纳为己用,相柳也对皇甫凌云的阴阳神体贪婪已久。
一者因实力悬殊,做不到,另一者,因皇甫凌云那天人圣心的特性,无法反客为主。
所以二人达成了一个约定,亦或是赌命。”
说到这,无论是欧阳赤离,还是静静站在他身旁的其他三智都已经明白了竹中岚的言中之意。
他们再次看向那立于蛇首之上的男子,神情复杂了许多。
“他无需如此,这一战,这一局,值得吗?”忘玄燕喃喃自语道。
竹中岚此刻却给了他一个肯定的回答:
“相同的问题,我也问过他,他的答案是值得。
他明言作为八部众之一的乾达婆,有些事情他必须要去做,按部就班的一步步稳重前行,结果只是会被淘汰。
更何况有这个难得的机会能够让他一步登天,对他而言,已经是一件幸事。
当时的我,其实不太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
现在我懂了。”
随即竹中岚指向已经被天帝的拳势所泯灭的太阳,那里有无数荧光闪耀。
每一点光芒都在努力绽放出独属于它的色彩,这就是皇甫凌云的答案,他不愿让自己完全沉寂,也不愿让自己有愧于这八部众之名。
他是个疯子,或者说林陌所建立的人界会,本身就是一群疯子的狂欢聚集地。
而这时司马鸿移开口道:
“那么心里突然涌现出的厌恶就不让我感到意外了,这是相柳的伎俩吧。
关于皇甫凌云的过去,我也知晓一二,他做出此举,应该是在故意揭开皇甫凌云的伤疤,亦或是用这种方式,让他绝望,逼他臣服。”
欧阳赤离深深看了司马鸿移一眼:
“你不准备做什么吗?”
司马鸿移耸了耸肩,流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你猜到了元初楼跟妖域的关系?”
欧阳赤离手中的朱雀羽扇轻轻挥动,言语中带有浓浓的不屑:
“这需要猜吗,我可没忘记你在元初楼的另一个称呼是左谋·白泽,再加上元初六君本身就以上古妖神之名作为代称。
那么这元初楼楼主的身份已经呼之欲出了。
当然,我指的是之前的元初楼楼主。”
司马鸿移无所谓的回答道;
“那你都推算到这一步了,还需要问我这么愚蠢的问题吗?”
欧阳赤离沉默片刻道:
“他不是妖域的人,只凭他敢行以下克上之事,便能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