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点不好，喝多了酒，容易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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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迦澜笑了，没承认也没否认。苏安指了指，努努嘴：“瞧，这不是戴着信物吗？”

卫长空坐在许盼夏旁边，余光看到叶迦澜一双修长干净的手。

没由来，卫长空忽然想起他的眼镜，一层镜片似乎将他和其他人都隔开了。

许盼夏喜欢梳高马尾。

用一根黑色的、平平无奇的发圈。

许盼夏：“叶迦澜。”

卫长空说：“他不是你哥么？之前一块打球，也挺好的……”

叶迦澜打断他：“别胡说，夏夏还小。”

苏安摆摆手。

卫长空终于看到叶迦澜手腕上戴的那一根黑色橡皮圈，一看就是女孩子扎头发用的，有些松，大约是戴的时间久了，却很干净。

苏安拍着他肩膀：“嗨呀，长空，你不知道，嫂子家教严，我们这些人都还没见过呢……”

苏安替卫长空说好话：“不过今天的重点不是’嫂子’，是’妹夫’——”

卫长空说：“谢谢哥。”

顿了顿，他又问：“叶迦澜真是你哥吧？”

苏安一根烟还得抽阵子，卫长空不想身上沾烟味，出去走了一圈，吹吹风，才重新回到包厢。

卫长空的朋友圈挺固定的，打篮球认识的人，舍友，这些人上次两校篮球赛时也交过手，虽然是对手，但还挺惺惺相惜，能聊到一块儿去。这些喧闹中，唯独叶迦澜和许盼夏兄妹俩异常的镇定——或者说，他们俩之间有种特殊的、疏离的气质，像秘密的共犯——

卫长空肃然起敬：“早知道今天也请嫂子过来，一块儿吃饭。”

他摇摇晃晃地往前走，看着叶迦澜拿走许盼夏面前的啤酒杯，开了瓶rio放她手边。许盼夏不看兄长一眼，正在和同校的另一个男生沟通……

卫长空为此感到深深的歉意。

生而为男，他很抱歉。

许盼夏说：“废话，不是我哥难道还是你哥？”

“叶哥”这个称呼有些陌生，过了好久，许盼夏才反应过来，她漠不关心地喔一声，拉开椅子落座，用筷子去挑干净的虾仁吃。

卫长空一愣。

想到这里，卫长空骤然移开视线，瞧了瞧许盼夏。

她全程没有表态，正低头专注吃虾。

许盼夏低声，问卫长空：“你怎么把他也请来了？怎么不和我说一声？”

卫长空不懂装懂：“谁？”

许盼夏刚走，苏安就回来了，他热络地坐在叶迦澜左边，搂了搂叶迦澜的肩膀：“叶神什么时候把嫂子领过来给我们看看啊？”

卫长空说：“叶哥的女朋友啊。”

说到这里，许盼夏已然走来，她问：“嫂子，什么嫂子？”

卫长空也觉不好意思，抱歉地笑笑，又听苏安说：“他俩关系的确不好，不过也还不至于成仇人……你啊，要是追咱们夏夏妹妹呢，就好好表现。兄妹俩之间的事，你要是插不进去，也别硬往前贴，不太好。”

卫长空盯着他手腕上的那根黑色发圈看，又盯着他的杯子。这杯子……似乎是刚才，他从许盼夏手中拿走的那个。

说完，他举着那啤酒杯，略带歉意地朝卫长空笑笑，一饮而尽。

叶迦澜没说话，卫长空一愣：“嫂子？叶哥有女朋友啦？”

卫长空笑起来，肩膀都在抖。

他想，自己大约是想多了。许盼夏没怎么喝酒，她嫌包厢里太吵——什么“一个女人抵得上一百只鸭子”，这种话肯定是男人说的。至少，离开前，许盼夏朝卫长空抱怨了一句：“你们男人真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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