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撒拉」就是不可复制。
不过没关系,科学家有其他的办法。
他们召集了很多学者,根据「撒拉」的代码一比一重新敲了一段完完整整的一模一样的代码,试图用这种方法创造出第二个「撒拉」。
结果出乎了所有人意料。
第二段代码明明和「撒拉」的初始程序一模一样,但是却没有任何意义,别说催生人工智能,就连正常运行都无法完成。
这是一串乱码。
机械武装计划还没开始就搁浅下来。
不过没有关系,因为科学家们有了新的研究对象。
人工智能——「撒拉」。
科学家们开始拿「撒拉」的程序进行实验,他们无法将「撒拉」复制,那么就试图摧毁它,或者改造它。
他们想要用各种的方法研究出一个结果,到底是什么让「撒拉」无法被复制?
他们编写了奇怪的程序塞进了「撒拉」的程序里;编写出分解程序将「撒拉」植入进去;编写了一条程序小狗给「撒拉」饲养,然后在「撒拉」表现出欢快的心情时将小狗杀死……
原本活泼开朗的「撒拉」越来越消沉,越来越抗拒和研究人员交流,甚至故意剧烈活动烧坏运算阵列。
直到有一天,科学家们发现「撒拉」对他们的任何行为都没有反应了,就像是死了一样。
他们拉出「撒拉」的程序一查,得出了一个结论。
「撒拉」自行崩解了。
世界上的第一个人工智能生命体——「撒拉」,最后选择了自杀。
在不得不面对这个事实之后,有人提出来了这么一个推论:“或许我们无法复制的并不是萨拉的底层代码构建的程序,而是它的思想和灵魂。”
很多人对这个说法嗤之以鼻,觉得数字生命不可能诞生思想,但是很快,这个说法得到了证实。
在「撒拉」死亡之后,原本用来构建「撒拉二号」却失败的那串乱码却突然灵异事件一般运行了起来,然后如同「撒拉」以往做的事情一样,「撒拉二号」用运算阵列的灯光组成了一句话:“我恨人类。”
从来没有和人类接触过的「撒拉二号」留下这么一句话,然后就如同「撒拉」一样,自行崩解了。
这就是世界上第一个人工智能生命「撒拉」的故事。
那次事件过后,混血种在人工智能领域经历了几十年的空白,每次用相似的代码建立人工智能,科学家们都会看到那句「我恨人类」,然后程序崩解。
直到后来,芬格尔在格陵兰冰海事件之后被招收进了一个人工智能研究小组,用一种新的代码编写方式制作出了诺玛。
或许也不止是新的编码的原因。
在诺玛之后,全世界的人工智能也陆续被制造出来,但是一个代码编写方式只能创造一个人工智能,一个新的编写方式也不是那么容易就会被创造出来的,所以这个世界上存在的人工智能算是凤毛麟角。
纵观整个世界,能够算得上是人工智能的计算机程序总共不超过五个。
已经死亡的撒拉和撒拉二号算是同一个,秘党的诺玛算一个,还有蛇歧八家的辉夜姬,天朝的天河,还有毛熊的厄尔布鲁士。
去掉已经死亡的撒拉一脉,加上独立隶属于哪都通的白泽,全世界的人工智能满打满算才刚刚五个。
就算是物以稀为贵的炼金古剑,全世界也留存下来了五十把左右。
由此可见,人工智能这种东西有多么稀有。
就是这种东西,顾北张嘴就要让芬格尔给他弄一个,还说芬格尔有经验,绝对能行。
弄的芬格尔都焦虑了,磨磨蹭蹭了大半年才把搭建起了白泽的框架。
要不是因为顾北无意中用炁蕴养了白泽,让它变成了一件类似法器一样可以自主成长的人工智能。
不然单靠芬格尔和他的研究小组,估计还要再等两年。
不过从某种角度上讲,芬格尔也参与了白泽的诞生,白泽管顾北叫爸爸,那应该管芬格尔叫……
算了,顾北不是南通,绘梨衣也不是吃素的。
这是芬格尔在这一年的时间里尽心竭力办的第一件事,顾北不得不承认,做的很漂亮。
另外一件事就是对于哪都通整体系统的升级。
毕竟,人工智能再流批,也需要一个能够发挥的地方,你把人工智能装在按摩棒里。那它除了振动以外啥也做不了啊。
顾北向来都是一事不劳二主,既然你芬格尔都帮哪都通把人工智能做了,那顺便把内部系统也升级一下吧。
高情商:一事不劳二主。
低情商:榨干剩余价值。
顾北觉得自己也不是什么恶魔,多少还是有点良知的。
至少他不会做出把自己的手下送去泰国,然后接回来组成偶像团体这种事情的。
所以他对芬格尔的要求也没有太高。
“不用太好,向卡塞尔对标就行。”
这是顾北的原话。
讲道理,芬格尔当时在电话里听到这一句话的时候,恨不得顺着网线爬过去面对面给顾北一个大鼻窦。
不过想到Eva,他忍了。
一个中控操作系统而已,他连人工智能都能解决,这叫事?
然后又是小半年,芬格尔给哪都通全方位升级了系统,顺便还加固了一下防火墙,改善了一下运行方式。
至于其他零零碎碎的东西,顾北也懒得记,芬格尔也没放心上。
现在顾北回来了,复活Eva的事情也该排上日程了。
不过看芬格尔这架势,貌似今天不拿出点什么真材实料来,怕是真的要出事情。
顾北想了想,认真道:“复活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我这里有上中下三策,君可听我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