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侧写练那么好干嘛。”
诺诺暗骂一声，嗫嚅两下嘴唇，张开了嘴。
“所以，他们用两管血的代价，让你帮他们寻找理查德，还有昂热那个老不死的？”
顾北晃荡着手里的两管红色液体，里面是他们趁着彼得熟睡之后抽取的血样，还有本·帕克的。
顾北嘴角抽动：“真是不划算的交易。”
“那我能怎么办啊！”
诺诺瘪了瘪嘴：“两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夫妇，就差跪下来求你了，你说你能拒绝吗？能吗？”
“好吧，你有理。”
顾北打开试管，确定了一下血样的情况：“本·帕克确实是普通人无疑，既然他和理查德是双胞胎，那么就代表着「单一继承法则」的成立，不过他这次也算是因祸得福，因为父辈带有龙血，所以他虽然不携带龙血，但是对于龙血有一定程度的耐受性，这次要是能挺过去，说不定能获得一部分龙血为己所用。”
“至于彼得嘛，确实是混血种，还是血统很高的那种，反推一下的话那理查德和他的妻子玛丽不出意外应该都是A级，这样也能解释为啥他们生孩子的时候不给学院递交申请了，因为学院极大概率是不会给他们通过的。”
“不过两个血统已经完全觉醒，任务经验丰富的A级专员都不能解决的事情……”
顾北抓了抓头发：“你可真是接手了一个大麻烦。”
诺诺似乎也知道自己理亏，在原地表演起了抱头蹲防：“我不管啦，你快点给他们解决掉，用你无敌的异术。”
“我那是异术，又不是白金之星。”
顾北吐槽一句。
“但是他们的叙述中有疑点啊。”
诺诺抬头看着他：“什么疑点？”
顾北分析道：“你看啊，本·帕克是理查德的双胞胎兄弟，这是我们能调查到的事情，没理由理查德口中的「家族」就调查不到，能够调查到这一点，那为什么直到现在理查德留下的线索还在本·帕克手中，难道这么多年来「家族」都没有调查过理查德的孪生弟弟吗？”
诺诺摇了摇头：“这个我也问过本，他说他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被调查过，但是理查德失踪最开始的那段时间，他家附近总会有很多陌生人停留。”
顾北摸着下巴：“看来「家族」并没有明面上动手……为什么？”
“会不会是因为这里是纽约？”
诺诺猜测道：“这里距离芝加哥还蛮近的，用强的话可能会惊动学院。”
“不，这不可能。”
顾北反驳道：“因为理查德就是「死」在纽约，而且是光天化日之下。”
诺诺不解：“理查德死了？你怎么知道？”
顾北摇了摇头：“我只是比喻而已，理查德无论是死还是活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在纽约选择将线索交给本，也就是说，就算已经距离学院所在的芝加哥并不遥远，但是他没有足够的把握离开纽约。”
“换言之，纽约是「家族」的地盘。”
“而能够决定纽约的只有……”诺诺睁大了眼睛，有些不可思议，“纽约执行局！”
顾北点了点头：“看来确实有内鬼。”
“内鬼居然在纽约执行局？是学院的人？这怎么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你们陈家血脉相连，内部还要各分派系，而学院不仅招收野生的混血种，也会招收一些像你一样的家族混血种，内部势力错综复杂，别说有一个向外拐的胳膊肘，就算有一群也不值得惊讶。”
诺诺张了张嘴，没想出反驳的话。
顾北突然想起来：“本·帕克就这么把这事告诉你了？他就不怕你是「家族」的人？”
诺诺摊了摊手：“别拿普通人当傻子好吧，人家聪明着呢。”
“本·帕克把理查德留给他的东XZ在了一个只有他知道的地方，谁敢动手强，本·帕克只是一个普通人，万一承受不住两下子直接嗝屁了，那东西怎么办？”
顾北咧咧嘴：“那他有没有说什么确认昂热的方法吗？”
“他没说，不过我感觉应该有，本·帕克不是傻子，理查德更不可能漏掉这一点，只不过没和我说而已。”
“老小子还挺机灵。”
说着顾北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喂？老不死的，快来纽约，有大事。”
“什么？有多大？”
顾北嘴角勾了勾：“能让秘党洗牌那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