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盯着梅的眼睛:“我们两个都出去工作,谁来照顾彼得?他还是个孩子。”
梅咬咬牙:“那我就不去工作,我可以在家照顾彼得,然后把别人做点手工活,也能赚一些,总有办法的。”
本沉默了。
过了一会,本又动了起来,把桌子上的饭菜一扫而光:“这件事你让我再想想。”
梅压低声音喊道:“本!”
本不为所动,端起桌上的空盘:“不要吵醒了彼得,这件事之后再说,我去刷碗,你去休息吧。”
说着,本头也不回地进了厨房。
梅盯着本的背影,过了一会才说道:“你让彼得去给你拿的药已经拿回来了,在橱柜的第二个格子里,布莱恩医生说如果你有时间的话最好亲自过去一趟,他给你检查一遍再决定治疗要不要继续。”
厨房中洗洗刷刷的声音断断续续,良久才传出来一个字:“哦。”
梅不甘心道:“你都已经在吃药了,这么坚持下去有什么意义?”
厨房中洗刷的声音停了下来,只有水流哗啦啦流淌,本的声音顺着水流声流了出来:“只是普通的缓解压力的药而已,快去休息吧。”
梅看着厨房中的身影,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转头回了房间。
本将刷完的碗盘归位,才从厨房中走出来,在橱柜的第二个格子里拿了药瓶。
药瓶和前几次的一样,没有文字和图样,就像是一个三无产品。
但是本并不担心,因为前几次的药效都很不错,对于精神状态的缓解很有效。
三无只是因为这是布莱恩医生自己研制的药物而已。
他没有欺骗梅,这确实是缓解精神释放压力的药物没有错。
打开瓶子,倒出两粒殷红如血的药片,仰头吞了下去。
并没有什么奇特反应。
将药物放回去,本也回房间了。
梅背着他躺在床上,不知道有没有睡着。
本也躺了上去,迷迷糊糊睡着了。
明天还是新的开始,新的一天,一切都是新的,连本自己也是全新的。
晨光熹微。
混血种和修炼者对于自己的身体状态都有着超乎常人的把控,时差这种东西只要稍微适应一夜就倒过来了。
顾北几人早早起床,到达了指定地点,等待和学院安排的专员和行动人员接头。
不过这地方嘛……
TheDeuce.
又叫做四十二街,是位于曼哈顿区的一条主要街道,TheDeuce是纽约人对这里的俗称。
该街以其上的剧院闻名于世,特别是在与百老汇交汇处的纽约时报广场附近,所以这个路口又被称为剧院区。
不过它还有另外这个让人耳熟能详的名字。
这里的核心产业,在上世纪70、80年代处于鼎盛期。
这里的情景姿势也是五花八门、形色各异。
这里有各种型号的豆子,各种款式的桃子,以及,各种型号款式的不可说的东东。
没错,这里就是盛行于曾经的纽约,就算到了如今也被称为狂杏天堂,充斥着堕落与糜烂的……
redlightdistrict
(介于某种不可抗力,请大家自行理解)
不过后来的美国人因为过于自由,自由到在什么地方都可以随心所欲炮火连天的时候,地点和区域什么的也不重要了。
然后这个地方也慢慢落寞了。
不过顾北四人并不是很了解这种东西,唯一算得上是“本地人”的老唐是个宅男,别说四十二街了,他一听到百老汇还以为是在魔都。
可怜的娃。
芬格尔在这方面倒是一个专家,但是他也不是很在意,只是接个头而已,在哪都一样。
所以他也忘了像在场的另外三人介绍这个地方的悠久历史。
或许是故意的也说不定?
这也就导致顾北四人顶着秋日的风在百老汇的门口站了半天,周围来来往往的人都用一种好奇又古怪的眼神看着他们,甚至还有各种各样的女人上来找四人要联系方式——大部分都是要楚子航的。
这些女人上到八十下到十八,各种各样的都有,让顾北一度以为是楚子航不小心捅了女人窝,也没有把原因怀疑到几人所站的地点上。
直到一个穿着大衣,打扮的像是特工一样的金发男人走了过来,眼神古怪地看着三人:“你们怎么在这?”
男人亮了一下怀里的证件,封皮上是半朽世界树的徽章,卡塞尔的校徽。
“我叫伊森,纽约执行部专员,卡塞尔02届毕业生,血统等级是A。”
芬格尔眼神一亮,跑过去抓住伊森的手:“好兄弟,我也是02届的啊,你还认得我不?”
伊森上下打量了芬格尔几遍,然后用非常怀疑的语气询问道:“你是……芬格尔?”
“是啊是啊,是我没错。”
芬格尔激动地握着对方的手上下摇晃:“没想到同届的同学居然都已经成为执行部的专员了,真是前途无量啊。”
伊森被芬格尔握着手没有挣脱,他也很激动,芬格尔的学生在毕业之后就会被安排到全世界各地执行任务,或者成为分部专员,除了一开始就被安排在一起,不然怕是很难再相见了,他虽然与芬格尔不熟,但好歹也是曾经的同学,有几分情谊在身上。
“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你啊芬格尔,你现在干嘛呢?这次任务是你发现的?”
芬格尔把胸口锤得砰砰响:“是啊,这次任务是我和几个学弟一起发现的,本来是想送他们入学做一下入学指导的,没想到居然碰上了这档子事,真不巧。”
伊森点了点头,没有仔细思索芬格尔口中的“学弟”是什么意思,脸上也扯出一个笑容:“带新生入学,行啊芬格尔,要是我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教授的活吧?难不成你留校了?现在什么职位?我就说咱们那一届就属你实力最强,一样是A级我也感觉自己比不过你,看来我猜的还挺准的。”
芬格尔神秘兮兮地笑了笑:“我没毕业。”
“哦,没毕业好,没毕业……没毕业!?”
伊森转头看向芬格尔,好像见了鬼:“那你今年是……”
芬格尔笑的更开心了:“大七。”
虽然不知道为啥这货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但是伊森还是默默从芬格尔手中抽回了自己的手。
以后还是离他远点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