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说飞马牧场之中共有八位先天高手,那内奸其实也被算了进去。
除去他,除去要收复城墙的那四位,再除去我自己要指挥大军……能和孟公子你一起死守城门的,只有两位先天高手,再加一些后天境界的精锐。
以如此单薄阵容,想要守住城门两端的夹攻长达一刻钟时间,我知道着实是不容易。
依照我本来计划,是想请母亲她亲自出手的,可惜,她身体病情最近又有些恶化,已无法支撑与人厮杀。
你看,我是否需要将攻击城墙的四位先天高手调回一位帮你,亦或者叫那在后山躲了三十年、藏头露尾的老头子出手……”
孟修远听到此处,不由当即摆了摆手,微笑答道:
“商场主不必多虑,如此安排已经够了。
我向你保证,直至你们重新夺回城墙之前,绝不会让一个贼寇逃出城去。
你只需按照计划行事即可。”
商秀珣听孟修远如此自信的语气,原本忐忑的心不由一下子安定了许多。思及孟修远刚才所舞的那套让人折服的《太极剑法》,她也相信,孟修远这份自信是有理由的。
“既然如此,秀珣便不打扰公子了。
请公子好好休息、养精蓄锐。
此次我等若能够一举铲除四大寇,飞马牧场一定不会忘记公子的大恩……”
商秀珣干脆利落地行了一礼,随即便转身离开。
……
若此又过得三日,大战终至。
这天早上,孟修远正盘坐练气之时,商清雅商夫人突地没打招呼便闯入到了他的房间之中,声音急切地说道:
“孟公子,那四大寇携数万人马,已杀至城外。
珣儿说是有急事,叫咱们都快到主堡去见她。
之前她同我说,此次战事本无需我出手的。
她如此仓促改变主意,恐怕这中间有什么变故,咱们快些动身吧……”
孟修远闻声一愣,对这商夫人的话有些意外。不过眼见鲁妙子同样已经一脸严肃地站在了门口,便知事情确是出了问题。
他赶忙敛息收功,和鲁妙子、商清雅二人直奔飞马牧场主堡。
一路之上,只见兵荒马乱,沿途飞马牧场子弟皆是行色匆匆。待到攀上主堡的高峰,居高临下地望去,果然见得城墙之外已乌泱泱地挤满了贼寇,密密麻麻好似无穷无尽一般,已经来势汹汹地发起了进攻。
三人见此情形,心中愈感不妙,当即加快脚步直奔商秀珣作为临时指挥所的“飞鸟阁”。
待三人推门而入之时,却见这阁中只有商秀珣一人,脸色惨白地呆坐在桌前。
“珣儿,你这是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商清雅既心疼女儿,又担心战事,赶忙上前问道。
商秀珣见三人出现,脸上哀叹自责之色愈甚,片刻之后,突地出声说道:
“娘,我对不住你的信任,这次的战事恐怕要败了……
我已召集亲卫队,待会儿若真是形势不对,咱们便一起突围。”
此言一出,三人皆是面色微变,孟修远第一个开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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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场主,我看牧场之中并未出什么大乱,何至于此?”
商秀珣闻言摇了摇头,低声开口道:
“牧场中倒是没出什么问题,问题出在牧场外面。
我安排潜伏在山中的那四位先天高手,此刻皆已毙命。他们所率的几十个后天境界精锐,也已经死伤大半。
少了这些关键力量,不仅我那瓮中捉鳖之计不成,此刻牧场之中守卫空虚,恐怕是抵挡不住四大寇的强攻……”
商清雅商夫人对牧场之事知根知底,闻言不由惊呼一声,朝商秀珣急问道:
“怎么可能?鹏叔、鹤叔都死了?!
他们这般牧场元老级的高手,即便不敌对手,又怎么这么容易全军覆没?”
商秀珣指了指房间角落里尚未干涸的血迹,低声说道:
“可事情确实如此,除了鹏公重伤逃了回来,余下三位前辈都战死当场。
鹏公临终之前亲口对我说,是有一人偷袭了他们,使得他们没来得及多做抵抗,便已经全军覆没……”
“什么人这么厉害?”商清雅此刻身子和声音都已有些发颤。
“不知具体身份,只听鹏公说,是一位绝色美人,使得是一种魔幻诡异的奇功。
那女子伸手投足之间,他们四人就好似被操纵了身体一般,十分难以抵抗,不知不觉便已经重伤送命……”
“天魔大法?!祝玉妍!!”
听商秀珣说至此处,本来一直都处在沉默中的鲁妙子突地瞪大了双眼,下意识地向后退出两步,低声喝道。
听他此言,商秀珣和商清雅母女面色愈发难看。
这四大寇此刻本就已经难以解决,突又和阴癸派扯上关系,今日飞马牧场恐怕真的难逃此劫。
正待这一家三口都子啊惊慌失措之时,孟修远突地轻声开口说道:
“商场主、商夫人,无需如此悲观。
咱们还是依照之前计划,行那瓮中捉鳖之计。
将四大寇的首领、指挥们放进城来,然后截断城门内外,在牧场里以优势兵力歼灭他们,外面那些喽啰自然溃散。”
商秀珣闻声望向孟修远,颇为不解地道:
“说得容易,可是咱们此时,又哪有足够力量去截断城门?
依照原来计划,无论是重新夺回城墙、收起吊桥,还是在此期间挡住城门,都至少各需要四、五名先天高手配合几十个后天精英,合力之下才能完成。
此刻又有那阴癸派那绝世高手潜伏在暗中,这两件事的难度何止翻倍?
即便爹、娘一起出手,却也无济于事,咱们何故无辜送死?”
孟修远闻声摇了摇头,认真道:
“你只管按计划行事,带领牧场骑兵围攻敌首便好。
截断城门内外之事,我一人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