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晚饭时,大家似乎都忘记了这件事儿。
叶浩说了句:“老弟,问你个事儿。东方这人咋样?”
“我不清楚诶,刚接触,感觉挺老练的一个干部。”王成说。
陶然这会神秘兮兮地说:“你们怎么不问我啊?我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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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浩看了一眼陶然:“say,quickly(快说)!”
陶然喝了点酒,面色潮红地说:“东方在市纪委的时候就以敢闯敢冲闻名,但这人又有原则,所以很多人挺佩服他的。体制内,就怕这种又圆滑、又有原则的,据说他在青东区敢和书记拍桌子,不过吧,我估计他背后多多少少有人,毕竟没有一定的后台,怎么敢如此…”
叶浩当即决定:“老弟,明天找人翻他档案。”
“算了吧,档案那玩意…我一朋友,在家属关系上瞎填,把他们村在外的干部全部填成了表哥关系;就连他老婆的叔叔的岳父,在省里任职,都被他填上去了,那玩意又不用负法律责任,很多人都是瞎填…”王成立即否决了。
“你就把他当普通干部呗,体制内所谓的谁谁谁的亲戚是谁,这种话除非传得那个关系就是他爸爸妈妈,不然,我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太扯淡了。”陶然不以为然地说。
“体制内,谁谁谁家有关系这种传言就跟买福利彩票似的。不对,跟喝酒一样,会喝酒的往往在饭局里都说自己不会喝酒,只能喝一点的都在饭局里吼着说能喝两斤。哈哈哈。”王成也如此说。
“今天这事儿你打算怎么办?”叶浩问起了正经的事儿。
“这些干部不能要,主要是不在南红,要是在南红的话,估摸着我们老弟就把那几个家伙骨头当场就拆了。”叶浩继续说。
“叶书记,你这话不对,在南红,他那张脸就是通行证啊,谁不认识他?丑萌丑萌的大县长。”陶然补了一刀。
王成满脸通红,喝了酒的嘴巴本来就舌头打结。急得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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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见状纷纷嘲笑。
话说那位民警知道自己收拾的人是王成后,就一直浑身吓得发抖,王成是谁?安昌没有人不知道。
王成办了多少干部?他们也都听说过。王成这要动怒的话,他肯定…
所长知道后给他打了个电话,让他赶紧对王成侄子被猥亵一案马上立案、抓人。
“那是您…”
“抓人,这最多也就是个行政处罚;可要是让王成抓到把柄,我们就都完犊子了,赶紧补材料。你明白吧?要让王成和纪委的看不到漏洞。一定要在材料中体现我们下午就立了案,但是因为案情过小,证据不足,加上有肢体纠纷,周末伤情鉴定中心没上班,所以本来想明天再…”所长很有经验,立马把事儿有逻辑得理顺了。
“至于烟酒的事儿,找个辅警来顶,反正他王成也没亮明身份,又没有监控,他有嘴、难道你没有?”所长自认为一切都安排好了。
“对了,你给超市老板打个电话,让他死咬着没这回事,反正也没监控表示王成从超市拿了烟过来;你要告诉超市老板,如果他交待了,那他也完犊子了。”www.
…
这一套流程看似完美,对付一个普通人足够了,但他忘了对方可是王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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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成第二天上午就收到了市纪委秦百川的电话。
果然,初步核实情况和所长安排的一样,王成气得要命,但他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既然超市老板咬定王成在那买了烟,并且拿了烟;而派出所监控里,王成从超市回来的时候并没有拿着烟;这个看似自相矛盾的证据链,毕竟缺少关键证据,所以纪委确实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王成在刚刚秦百川的电话里,原本提出要查这个超市的账,但转念一想:这也不算有力证据。
王成正有气没处撒时,他想到一个好点子。他找人弄了两条假烟,然后说这是在那个小超市买的,现在要实名举报这个超市售假。希望烟草专卖局和公安正式介入…
为什么如此呢?王成联想到,像这类的乡镇小超市,烟都是定额的,但因为他们和这民警配合起来变相搞钱,实际上是不需要真的拿货,上次王成给的钱,实际上他可能私底下分了,并不会产生实际交易。那其收的“所有香烟货款”肯定要大于其该种香烟的定额。因为有很大一部分钱并不需要产生真正交易。
打个比方,他一个月只能卖二十条和天下,但是,因为他们和不法干部配合搞钱,那他收的钱肯定高于这个烟草的数量。可能一个月收了五十条的钱。那这多出来的三十条哪来的?
他这个数量绝对对不上。所以王成以这个为契机,介入这个超市。相信这个超市老板肯定扛不住的:如果承认和不法干部联合搞钱,最多也就是从犯,这类事不严重;但如果制假售假,这玩意不光要吊销烟草执照、罚款、还要负刑事责任。
王成法律可不是白学的,他知道对方会妥协的。
果然,王成实名报案后,又亲自给安昌市烟草专卖局打了电话督促此事。马上便查出该超市收售的香烟售卖货款与局里给的定额对不上,且数量差距过大;这似乎除了“制假售假”,不能解释高于定额的烟哪来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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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老板解释是从别的店调货,可交易记录呢?况且这也违法,没有哪家店敢帮他担这个责任。
他知道这次碰上硬茬了。
他没办法,交代了所有事情经过。这和南红之前那个案子如出一辙。
接下来就是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了。
叶浩知道经过后大喊:“还是要学点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