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晓莉怔了怔,露出不可置信的眼神,即使在昏暗的月光之下,沈言也能感觉到她的表情逐渐变的愤怒起来。
几秒钟之后,确定自己没有听错的吴晓莉终于缓缓站起身来看着沈言冷冷地问道:“在你的心里我是这样爱慕虚荣的的人?那你干嘛不在蓉城就直接拿钱砸我,好让我死心,也不至于此时此刻还在这里满怀希望地憧憬着这所学校的未来。”
夏日的夜空突然配上这冷若冰霜的话语,空气仿佛都突然冒出一股凉气。
吴晓莉说完之后转身就走。
然而沈言再次拉住了她的手。
“你放开我。”
吴晓莉挣扎着甩了一下手,但是没有甩开。
“你小点声,一会把他们吵醒了。”
“吵醒了才好,让他们都看看你这个虚假伪善的脸,仗着有几个臭钱,就想为所欲为,我,我怎么还会对你心怀期待呢,我.......”
说着说着,吴晓莉开始哽咽起来。
这些年来,从吴晓莉单方面的开始心怀恨意,再到双方接触,发生误会,再到后面被沈言骂醒之后毅然远走他乡,再到这一年的执教生涯,早已叫吴晓莉认识到了自己当年的任性与幼稚,也逐渐开始正视起沈言来。
而沈言在她心里面的形象也越来越好,甚至偶尔闲暇之余也会假设,假如当年没有那些误会和冲突,大概自己也会像欧阳婉和谈笑一样和他成为无话不说的好朋友吧。
也是基于这些心理,对于沈言拉拉小手的小动作,吴晓莉并没有排斥,心里甚至还有些小甜蜜,然而沈言那句话让吴晓莉好不容易扭转过来的好印象瞬间荡然无存。
“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沈言也加重了几分语气。
吴晓莉背对着沈言:“有什么好说的?不就是想要显摆你有几个臭钱吗?是不是觉得捐了一百万,所有人都要求着你,供着你?我告诉你,我不是那样的人。”。
“我下午坐在这里一直在想一个事情,怎么样才能改变着大山的环境,通过怎样的扶贫方式让山里的人走上制服的道路。”
“那你想到了什么?拿钱砸?”吴晓莉不屑地看向沈言。
沈言点了点头:“钱是必不可少的,我们优品汇现在也在做助力乡村振兴和扶贫的事情,在去年年底我们就和西南地区一些地市签订了一些协议,主要就是通过特色农副产业扶持引导,形成农户+基地+公司的合作模式,目前已经取得了一定的成效,我在想既然别的地方可以用,我觉得在这里也可以用。”
吴晓莉默默地点了点头,又有些惭愧,自己似乎误会了沈言,他考虑事情好像总是着手于大局。
虽然这般想着,但还是觉得委屈,于是又有些闷闷不乐地问道:“既然你说事就说事,你说那些多少钱什么的话干嘛?你不知道很容易让人误解吗?”
沈言好笑地看向吴晓莉:“所有的事情,只要涉及到产业方面的问题,就离不开钱,这点你不明白?”
“你说的这些都有道理,但是在我看来扶贫首先扶的是智,这一点你又不是不知道,既然要扶智,那就更离不开我们这些支教的老师。”
“我说过了一个人的能力是有限的,你走,或者留,对这座大山没有任何影响,但是如果你去别的地方也许能发挥更大的作用。·”
“你说说我能去哪里?”
“我之前就成立过一个教育基金,我今天想了一天,那个基金的规模还是小了一些,我想给这个基金再注入一个亿的资金,用来扶持和帮助类似于这样的学校,不光是西南地区,包括西北,甚至囊括全国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