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出马,到了湖边用工具凿开了冰,之后随意往里扔点东西,就能把鱼给钓出来,挑了几条鱼之后,终于轮到了一条几斤的大鲤鱼跳了出来。
让章驰没有想到的是,跳出来的居然是一尾红鲤,就是全身通红的鲤鱼。
于是带着鲤鱼,章驰回到了屋里。
“哟,一条红鲤,今年这运道那真是没的说”。
第一眼看到红鲤鱼的是孙延平,他乐呵呵的接过了鲤鱼,同是道了一句吉利话。
“塘子里什么时候有红鲤?”
章家仁听了这话,也好奇的多瞅了一眼。
老人家觉得红鲤很喜庆,并没有觉得红鲤是什么神仙鬼怪的,更没有说红鲤不能吃之类的,扔下一句话,便去忙自己手头上的活去了。
孙延平一路拎着红鲤过了客厅,只要是看到红鲤的人都要张口说上一两句。
章驰换好了屋内的衣物,跟着进了厨房,开始打理鲤鱼,其它的人都在各自忙活自己的事情。
此刻妇人们在苗桂芳的带领下做着年夜饭,各司其职,也亏得章驰家的厨房不小,要不然根本塞不下这么多人。
外面的一些闲散老爷们也没有闲着,手中也在各自摆弄着东西,当然,这些东西主要是以今晚大家出摊的食材或者运具为主。
章驰两口子是没有一点想法的,无论是卖什么好玩意儿,今天两口子是卯足了劲头,当个纯玩客,出力的事情是一点也不想干。
其实章驰也不能解,怎么自家爷爷在国内不热情,怎么一到了国外就这么热情了呢,跟有些国内来的移民一样,一头扎进了美国白人社区,那家伙整个就瞬间变成了社区活动的积极份子。
每次社区活动都少不了他们,表现在比美国人还美国人。
关健是这些人也不是入了美国籍啊,像是章驰这种假美国鬼子都不乐意干的事情,为啥这帮人一个劲的去干。
心中,章驰关于自家的爷爷父亲这帮人进行了深入的精神上的批判与分解。
当然了,说是不敢说的,说出来,章驰怀疑自家爷爷能抓着鞋底子撵自己二里地,至于老子要是听到了会干什么,不至于皮带炒肉,但是估计也差不多少。
这两人听不得批评的,这一点很不好,但章驰依旧不敢说。
其实也就是章驰胡思乱想,这时候满脑子跑火车,看到什么琢磨什么,似乎是突然间一过大年,这小子一下子变得勤思善虑起来,要是早这样做,估计现在长春藤都毕业了,妥妥就是大文哥的作派了。
还想的哪门子牛啊,人家脑子就是现金奶牛。
满满一桌子菜,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河里游的,海里长的,这一桌子每一种都有这么两三种做为代表。
当然了,依着咱们中国人新年的习惯,正中间的位置还得让给一盘鱼,别家章驰不知道,但是自己老家的习俗。
年夜饭这条鱼一定得要是红烧,一整条的大鱼,不能切不能翻,鱼得够大,因为不够大的话家里人口一多可能这盘子鱼吃不到初三。
章驰家今年的鱼足够大,而且鲤鱼体肥,至于原本的红色,被油一煎,水一炖早就不见了踪影,只剩下去掉了鳞内脏之后,依旧是肥嘟嘟的胖身体。
至于其它的就不用多说了,虽然是有钱,但章驰也没有玩出花来,整桌子菜都不贵,大多都是自家产的,也是自家烧的,没有定什么半成品的菜,也没有找什么大师傅上门。
有的只有一家人团团圆圆,合合美美的围坐在一起。
“干杯!”
老爷们爱喝酒的喝酒,不爱喝酒的跟妇人和孩子一起喝饮料,而今天晚上对于小骁来说最幸福的事情就是平常不太能喝的饮料,今天可以敞开了喝,也是一年中唯一一晚,母亲章娟不会管他的时候。
人围坐在桌子旁边吃着年夜饭,而此刻外面的天还没有暗下来,外面的夕阳现经褪去了金光,但是外面依旧是很亮,银白色的雪铺天盖地,群山尽染,仅需一点点的月光,便可照亮几百米开外,更何况是夕阳,哪怕是褪去了火红的素色阳光,也足够把四周照的如同白昼一般。
屋里,章驰老小全在,加上章友良和顾英两口子,从乡情上,章友良搁以前,算是养在章家仁跟前的同宗,所以感情自不是别的亲戚可比,所以新年在章家仁家也不算过份。
从这上来说,除了远在加州的章文和章武兄弟,老章家北美分章可以说是整整齐齐。
作为一家之主,章家仁的祝酒词必不可少,不过也没什么新意,又不是作诗,搞词会,喜庆的话说子千百年了,还不是那老几句。
鼓励一下后辈们的学业,生活,祝福一下老人家的身体,盼个长命百岁什么的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