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3 章(1 / 2)

蒋桑洛的神色波澜不惊,只是指了指一旁的沙发,温淡地说道:“你非要赖在这儿,就睡那儿,别再吵我。”

乔景业的眸色蓦地紧缩,直勾勾地凝视着蒋桑洛,像是确认她话里的真假。

蒋桑洛半垂着眼睑,整个人像是慵懒又像倦怠,语调没什么精气:“正好给我看门。”

“好。”乔景业沉敛的面容情绪难辨,只能透过他微沉的嗓音琢磨。

大抵是敢怒不敢言。

蒋桑洛转过身后,唇角忍不住上挽。

那个高高在上,倨傲强势的乔景业,如今这般雌伏于她,很难不让她身心愉悦。

一眨眼就到了蔚亦茗儿子的满月宴。

宾朋满座,推杯换盏。

直到十点,酒席才散。

今天的江岑然滴酒未沾,美其名曰夜间还要照顾儿子。

江妤漾开玩笑道:“我大哥简直是男德楷模。”

叶闻深:“有什么难?”

江妤漾漫不经心道:“我大哥可从来没跟谁相过亲。”

叶闻深:“……”

就因为这,叶闻深至今还未有身份。

仅是一个精|子贡献者罢了。

蒋桑洛受到这热闹氛围的影响,已经喝了两杯香槟。

乔景业想制止,又压下了那股冲动。

而是像一个尽责的护花使者,为她布菜,顺便排除周遭一切隐患因素。

身为今天的主角,江家的小太子已经睡了过去,被江母抱着。

可能是月子里事事由自己亲手照料,小太子极其依赖江岑然,也就只有在小太子熟睡的时候,他才能短暂地休息片刻。

蔚亦茗自然心疼江岑然,本来初生宝宝一天大部分时光都在睡觉中度过,可是小太子的精力特别旺盛,总在大人想要休息的时刻闹腾。

江岑然为了让蔚亦茗能好好的休养,总是自己亲力亲为地陪着。

“再过一阵子,我们去海边别墅吧。”蔚亦茗帮江岑然夹了块红烧肉后,从容地告诉他:“给你吃肉。”

江岑然骨节分明的手指拿起筷子,将她给的红烧肉细嚼慢咽后,再吞噬入腹。

品尝完,才不紧不慢地回应道:“我这么辛苦,你是该好好地犒劳我。”

蔚亦茗抿唇笑了下,桌不下的长腿漫不经心地勾缠着他,“待几天听你的。”

“一周。”

蔚亦茗侧过脸颊,精致的脸颊是无限的纵容:“可以。”

“小公主人美心善,最是体恤民生,伟大!”

蔚亦茗的笑意更深了几分:“你要将我捧上天?”

“你是天仙下凡。”

“那你亵渎天仙,可知要受什么惩罚?”

“罚我一辈子做您的仆从。”江岑然说得理所当然。

蔚亦茗的指尖微颤,双眸流转着浓浓的情愫,她将手放在江岑然的掌心,声线柔软地跟他告白:“我要你做我永远的爱人,永生永世互相厮守,永不分离!”

江岑然的情绪波澜起伏,他的指腹在她的的手背上轻轻摩挲,嗓音却是极沉:“你现在身子不便,别撩我。”

蔚亦茗的唇角漾开幸福的笑靥,故作娇嗔道:“怪我?难道不是你现在的自制力越来越差?”

“你自己数数,我忍了多久了?”

要不是碍于周遭宾客未散,江岑然肯定要在她身上先讨些利息。

蔚亦茗微仰着脸蛋,瓷白干净的面容一如她刚回国时模样,毫无杀伤力,甜甜地说道:“岑然哥哥最疼我了。”

要命。

江岑然端起眼前的冰水灌了一口,来压制不断上涌的燥热感。

蔚亦茗很喜欢他为她疯狂,又为她克制的模样。

说明她能轻易地影响他。

只有这个人满心满眼都是你,才能做到这种程度。

蔚亦茗很庆幸能遇到江岑然,让她的生命不再黯淡无光,而是充满了缤纷色彩。

灯火璀璨的酒店门口,无数的豪车相继离去。

蒋桑洛依偎在乔景业的怀中,脸颊醺红,双眸迷离。

他揽着她纤细的腰肢,在跟蔚亦茗和江岑然告别。

等到他们的背影远去,蔚亦茗还是忍不住轻嗤了声:“乔景业真是人模狗样,明知道桑洛酒量浅,还由着她喝,根本就是想趁人之危了。”

江岑然摸了摸她的脑袋,低沉的嗓音充满了安抚:“桑洛在给他台阶下了,他还不得抓紧?”

蔚亦茗自然知道,所以才由着乔景业带人离开。

没人比她更知道蒋桑洛对乔景业的感情,那些点点滴滴根本已经渗入她的五脏六腑,无论用什么方式都剥离不了了。

要是蒋桑洛真跟乔景业离了婚,她恐怕会成为行尸走肉。

但老天还知道厚待她,乔景业因为她而渐渐改变。

乔景业扶着蒋桑洛,小心地坐进车里。

然后将人抱到腿上,让她枕着自己的胸膛。

乔景业垂眸凝视着怀中的爱人,唇角情不自禁地勾起。

好久没试过两人这般和睦又亲昵地相处了。

他伸出修长的手指,带着薄茧的指腹爱不释手地描摹着蒋桑洛的面容。

他现在就像个偷窥的鬼祟小人,只敢在她没有意识的情况下,满足自己的私欲。

他微微俯首,几乎跟她唇瓣相贴。

他的气息因为这暧昧的距离而变得湿热紊乱。

下一秒,蒋桑洛那卷翘的眼睫如扑翅般轻轻眨动。

很快,两人四目相接。

因为醉酒,蒋桑洛的意识极其迟钝,望着近在咫尺的俊脸,迟迟没反应过来。

乔景业克制不住内心波澜的潮涌,他低哑地询问:“桑洛,我想吻你,可以吗?”

半晌后,蒋桑洛的唇齿才溢出声音:“乔景业,是你吗?”

“是我。”

她又重新阖上眼睑,唇角有小幅度地上扬,幽幽开口:“那不行。”

乔景业:“……”

蒋桑洛在乔景业的怀中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枕着,像是梦呓道:“你怎么浑身都这么硬?”

乔景业:“……”

她要是安分些,他至于浑身硬?

没得到主人的允许,乔景业自然不敢轻举妄动。

两人好不容易有了微末的进展,他不能让努力付之东流。

车子到达公寓的停车场。

乔景业试着叫醒蒋桑洛,只听她迷迷糊糊地嘟囔:“抱~”

绵软的声音像从鼻腔里溢出来的般,让乔景业好不容易缓下去的状态又有了灼烧的趋势。

纵容着她喝酒,反倒是在给自己找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