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醒了,你这一觉睡了三天”
“哈哈,甜甜呢”雷炎关切地问。
“屋里陪着阿娘和仲姨呢”
雷炎进屋,甜甜正在陪着阿娘和仲姨,现在两个人清醒了,脸色明显的红润了,不再那么担惊受怕。
“孩子过来”,岳雪华招手亲切地喊着雷炎。娘亲的脸色红润了。
雷炎跟前被一只慈爱的手抓住,岳雪华那种不信爱情不信男人的神态、让所有心不纯净的男人望而止步:“孩子多大了”。
“回阿娘,我年后十五了”,
雷炎近前坐下,岳雪华抓住雷炎的手,眼神凝视着雷炎。
岳雪华凡是自己经历过、留在大脑里的处世屠刀,从雷炎各处一刀一刀毫不留情的斩下。
雷炎有一种被解剖的感觉,自己的心灵被岳雪华的眼神、在一刀一刀划开,雷炎所有不真实的地方都暴漏无疑。
甜甜瞬间紧张起来,紧张到这个空间被凝固,紧张到自己的内心莫名的恐惧,这种恐惧曾经出现在很久很久以前的黑夜里。
甜甜被这种恐惧笼罩在岳雪华的孤寂恨意里。
“男人可恨不可信,男人为了得到女人用尽所有的花招、让女人感到,可信,美丽,漂亮,独一无二,然后献出自己给了男人,剩下的是生活在等待,苦楚之中”,这是岳雪华的心声。
雷炎感到太不适应,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处理这样的感觉,舌头混乱到不知道怎么发音,不知道发什么音。
岳雪华盯着雷炎,一直盯着雷炎,抓着雷炎的手。
岳雪华拿着自己的一生积累,展开了对雷炎一切的审判。
在这种眼神下、雷炎内心似要出现慌乱,但雷炎瞬间静了下来,不知缘故地朦胧在回忆之中。
……珠儿从雷炎内心的深处出现了…
夏天时奶奶死了,没有任何征兆的死了,雷炎怕别人把奶奶的尸体吃掉,是珠儿和自己一起,把奶奶偷偷地埋掉,雷炎大哭:“以后我再也吃不到食物了”。
珠儿坚强地拉住雷炎:“雷炎你别哭了,有我呢,我不是你姐姐吗我从家里偷东西给你吃”。
意识中……
剩下雷炎一个人,没有大人照顾的孩子肯定会被饿死,大多时候是被人架起来烤着吃掉。
……
“雷炎,给你的兔子肉,省着吃”珠儿又出现了,端着一盆子炖兔子肉。
珠儿给送过来后,放下就飞快地走了。
脏兮兮的雷炎看着肉和着干菜整整一大木盆,还有四个杂菜饼子。
雷炎没有感动,可能还没有学会,他以为珠儿就应该这样。
……
大雪覆盖之下……
雷炎身上捆绑着乱七八糟的兽皮当做衣服,走出了茅草屋,拿着一个带尖的枣木棍子。
部落里到处飘绕的烟,没有人出来,因为太冷了,都窝在屋子里躲避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