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看过马戏表演,本来还寻思去凑凑热闹,偷着乐呵乐呵呢,可没曾想,刚吃完早上饭,秦隆就让何大拿来喊我,让我到村部去一趟。
一进屋,秦隆就说让我出把子力气,帮垦荒队先把西土岗子的事情搞完。
我有点懵,昨个不是已经完事了么?
听秦隆一说我才知道,原来他说的是岗头那片已经开出十几条垄沟的荒地。
垦荒队不是在那一片遇见猛鬼打墙了嘛,这事不解决,他们心里不踏实。
如果是吴刚找我说这事,那再正常不过,秦隆居然主动让我去帮忙,这可有点新鲜。
但随即我就明白了,一脸若有所悟的坏笑:“得嘞,您瞧好吧!”
秦隆这么积极,肯定是让我借机给垦荒队使绊子。
具体使不使,怎么使,那是后话,但当着他的面,这个态度我肯定要表啊!
说完我就要走。
秦隆却喊住了我:“回来,瞧什么好?你给我本本分分的办事儿,别整那些幺蛾子!”
这下我可真愣住了,难道他是真心实意帮垦荒队?
“叔,你啥意思,咱昨天那个亏就白吃啦?”
秦隆冷哼:“日子,还长着呢……”
这老东西还真沉得住气,打掉牙都能往肚子里咽,服软服的这么彻底,是想让吴刚以为他彻底怂了,就此麻痹垦荒队么?
我一边嘀咕,一边出了村部,径直去了垦荒队,可惜扑了个空。
吴刚他们根本不吃秦隆那一套,管他什么联欢,人家一早就带队上了岗子。
想想那土岗子我就心烦,那么老远不说,昨天还一连跑了两趟,实在没兴致继续跑。
再说,上赶着不是买卖,吴刚他们可能是觉着这两天上岗都没发生意外,今个再去碰碰运气,等他们碰个头破血流,自然就来找我了。
打定主意,我溜溜达达往村子中间走。
远远就听见戏班子咿咿呀呀在唱定军山,这出戏我听得多了,而且他们仓促开场,戏台子搭得潦草,台上的戏子连脸谱都画得破马张飞一般。
再看对面的马戏团,就气派得太多了。
尖顶白帆布的大帐篷足有三层楼高,门口彩旗招展,鼓乐喧天!
后边一排彩色帐篷也有寻常屋子大小,门口都挂着花花绿绿的布帘,将里边遮挡得甚是严实,看不到有啥,却隐隐传出虎啸、狼嚎,偶尔还会响起女人的浪笑、娇吟……
但门口一排体壮如牛的彪形大汉,赤膊纹身,只在脖颈上挂着一条粗如手臂的彩布绳索,虎视眈眈的紧盯着路过的人,光是那眼神就劝退了所有想一探究竟的人。
而这些,都没有大帐门口的迎客队伍撩人,七八个只在胸前扣了两个大贝壳,腰上扎了条草裙的小妞,跳的也不知是啥舞蹈,但那乳波臀浪,晃得人睁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