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刚也懵了,赶紧起身呵斥:“褚先明你怎么回事!”
褚先明反应过来,一巴掌拍在自个儿右手上:“我…我不是故意的,我…”
原本他还只是动作上扭捏,可被吴刚一吓唬,他连动静都变了,俨然一副娘娘腔。
吴刚急了,上去一把拍掉他又要掐起来的兰花指:“褚先明,你给我正经点!”
褚先明使劲儿一摆柳腰,一抖搂肩膀:“哪有啦,人家哪里不正经!”
吴刚坐地就是一哆嗦!
不用看,鸡皮疙瘩肯定掉一地。
这回我终于绷不住了,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吴刚却是真急了,赶紧回头问我:“小王,你看他这会不会是……”
我张嘴就来:“没事,他这是烙下点病根,回去给他抓副药,川芎、赤芍、熟附子,当归、陈皮、益母……呃沙浦黄,各一钱,早晚一副,煎服,过两天就好了。”
这药祛瘀、活血、补中理气,我娘每个月脾气不好的时候,都连喝好几天呢!
吴刚这才放心了些,见我又躺了回去,也觉得奇怪:“你这是怎么了,不舒服?”
“那倒没有,唉,吴大队长,你们城里人见多识广,你说,人能役使雷电么?”
吴刚明显有些诧异:“你是说操控雷电?没听说过,不过倒是有人收集过雷电。”
我精神大振:“这个……真有人能做到?”
我赶紧问了个仔细,他们俩一走,我就迫不及待的去抓铁骡子。
这货正在家给他老娘劈柴火,见了我还是没个好脸儿,我不由分说,薅上他就走。
铁骡子让我薅的直趔趄:“你急三火四的,到底要干啥?”
“哎呀,你就来吧,给你看个好东西。”
到了我家,我把收音机往他面前一推:“瞅瞅,城里人的宝贝!”
铁骡子一脸懵:“啥玩意儿啊这是?”
我把收音机扭开,那美妙的歌声又飘了出来:“光棍苦…光棍光…”
就见他脸色明显黑了下来,缓缓转头,斜着眼瞅我。
我赶紧继续扭,终于换了个动静:“今天白天到夜间,黑龙江省大部分地区有暴雨、大暴雨,南部地区有短时间的雷雨大风,农民兄弟要做好防风防雷……”
“咦,有点意思哈。”铁骡子顿时忘了跟我置气的事儿,拿过收音机摆弄起来。
我把他扔屋里,自己去准备家伙事儿。
刚才收音机里不是说了么,有雷雨大风,这真是时运来了挡都挡不住,盼啥来啥!
等我准备妥当回来,就看见铁骡子还捧着收音机在哪儿摇呢,时不时还往外倒两下。
“里边没小人儿,别再摇坏喽!”
铁骡子一被戳穿心事,就知道挠头干笑。
我把一捆麻绳扔给他,挥手一指北山:“开拔的干活!”
按吴刚说的,想收集雷电就得找够高的地方,这周边就属北山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