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让我爷爷『奶』『奶』从国外寄来的，他们以后有机会，请你到伦敦玩，他们很开明。”秦与把巧克力放她桌洞，“你只要吃不腻，我天天给你买。”

蒲晨经不住这么直白的示好，她找别的话打岔过去：【我能把另个纸条打开来看看吗？】

秦与把纸团收来：“不行，惊喜多了就不惊喜了，留着明天午你再抽次。”

他把纸团放到背包的收纳袋里。

蒲晨听他这么，突很想将进度条拉到明天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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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自习放学，秦与在教学楼下遇到陆柏声。

应该是特意等他，陆柏声手里拿着《nature》的最新期刊。

蒲晨和赵姝跟陆柏声打声招呼，结伴先行离开。

陆柏声把杂志递给秦与，两往学校门口走，停车场也在那个方向。

“你今天凌晨回来的？”秦与没头没尾来了这么句。

陆柏声不答反问：“你爸跟你的？”

秦与：“嗯。”

父亲在假期里飞去纽约，没想到跟陆柏声入住的是同家酒店，在酒店餐厅遇到陆柏声，这个缘分也是没谁了。

他问：“你去看姑姑？”

在陆柏声询问他为什么要称呼姑姑前，秦与主动解疑『惑』：“赵姝她们喊蒲晨的姑姑就直接叫姑姑，我觉得姑姑比前师母好听，你也不喜欢有个‘前’字，是不是？等以后我争取叫你姑父。”

陆柏声被姑父这个称呼讨好到，就没再深究秦与这番解释是不是合理。

“你跟姑姑现在怎么样？”秦与还是比较关心陆柏声跟蒲文心的进展，如果他们能复婚，那对他跟蒲晨来，百利而无害。

陆柏声：“只是去看看她。”

前蒲文心不道他在苏城，他还能忍住不见她，自从那次家长会，想念疯长。五假期他飞过去，跟她两次见面加来不到三个小时，她直忙着加班。

陆柏声不再自己的事，转而：“我跟你爸聊了会儿，既他跟你妈妈意识到以前错得离谱，现在想弥补，那你就给他们个机会。”

从教学楼到停车场这路，陆柏声不管什么，秦与都没反驳，甚至认真听了进去。

毕竟，他跟陆柏声大概率会成为家，是真正的家，跟他搞好关系肯定没错。

秦与正经道：“陆老师，以后假期你尽管去看姑姑，蒲叔叔和蒲晨我替你照应着，以前都是你给我收拾烂摊子，现在换我替你出份力。”

陆柏声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你管好你自己别给我添『乱』就行。”

秦与保证：“不会再给你添『乱』，只会锦上添花。”

陆柏声把秦与现在“不正常”的行为理解为，他跟父母的关系缓和，心里没了疙瘩，所以才会这样听话。

两快到校门口时分开。

出了校门，秦与看到巷子口高矮的身影。

蒲晨单手抱着蒲万里的胳膊，她侧仰着脑袋，另只手拿着手机，不道在跟蒲万里什么，看上去心情不错。

他从校服兜里拿出手机，远远地拍了张。

回到家，秦与洗过澡开始刷题，白天给自己放了天假，晚上他又全部补回来，把该做的题题不少刷了遍。

临近十点钟，他问蒲晨：【作业做完没？】

蒲晨前想发给他，又怕影响他学习，现在等来他的消息于是快速回复：【做完了，在刷数学题。】

秦与叮嘱她：【别熬晚，不会的明天我讲给你听，早点睡。】

蒲晨：【马上。】

她纠结着要不要跟他晚安，他又发来：【你睡前跟我声。】

他这句话让她清晰感受到，他们的关系在点点地靠近。

秦与放下手机，投入到竞赛题里。

二十分钟后，蒲晨告诉他：【我睡了。】

秦与：【你不跟我句晚安吗？】他让她睡前跟他声，就是为了跟她晚安。

这也是蒲晨很早以前就想和他的两个字：【晚安。】

秦与：【嗯，晚安，做个好梦，梦里不许偷吃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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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是个阴天，预报有雨，大风刮了夜，这会儿还没停。

蒲晨放弃穿裙子，找出长裤换上。

爸爸今天做了花式饭团，秦与爱吃这个，爸爸隔三差五做次。

吃饭时，蒲晨收到秦与的消息：【我马上到你家楼下。】后接连进来五六条。

蒲万里给儿倒了杯牛『奶』，问儿：【你姑姑？】

蒲文心在纽约，因为时差原因她经常在蒲晨吃早饭时发消息，叮嘱她不许挑食，记得喝牛『奶』吃水果。

蒲晨摇头，告诉爸爸实话：【不是姑姑，是秦与，他在往我们家这边来，过来接他的早饭，分钟也等不及。】

蒲万里听后笑了，以为秦与是饿了才这么早过来，平时都是儿把早饭带到学校给他，【他正是长身的年纪，容易饿。】

他给秦与又多加了个饭团在打包袋里，水果也加了半份。

蒲晨经爸爸这么提醒，她发觉秦与比刚转来那会儿好像高了点，也不道是不是她的错觉。

她为了节省时间，在爸爸给秦与打包时，她加快速度吃自己的早饭。

蒲万里怕儿噎着，给儿轻捋后背：【慢点。】

蒲晨把最后口饭团塞嘴里，跟爸爸分享好消息：【爸爸，我打算以后读法学专业，想当律师，秦与帮忙问了他爸妈，我这样的情况可以当律师，就是要比别辛苦很多，我不怕吃苦。姑姑也，再糟糕也不可能比我小学那两年糟糕。你以后不用担心我，我会跟着秦与好好学，不会的他教我。】

蒲万里的开心写在了脸上，他提醒儿：【听你们陆老师，秦与以后要出国的，现在正在准备竞赛，他还有时间辅导你吗？可别耽误了家学习时间。】

蒲晨：【不会的，我有数。秦与的目标是麻省理工，我跟他是没法比，我要是能考上政法大学就很足。】

蒲万里『揉』『揉』儿的脑袋，他不道怎么表达感情，所有的欣慰只化为句：【别累着自己，开心最重要。】

蒲晨笑：【我现在就很开心，昨晚刷题都有了动力。】

跟爸爸道了再见，她背上包，提着秦与的早饭匆匆下楼。

秦与正站在马路牙子上等她，手里拿着盒牛『奶』。

清早的六点二十六分，他见到了她。

蒲晨步走到他跟前，【等着急了吧？】

秦与：“不着急，我不饿，专门来接你，跟你去学校。”

他跟她：“以后我每天都在这等你。”

蒲晨暗自开心，不过没表现在脸上。

她把饭团给他，替他拎着牛『奶』和爸爸切好的样水果。

两不紧不慢走着，时间还早，巷子里略冷清，阵风卷着不道谁家月季花的清香味，弥漫在周遭空气里。

蒲晨歪头看他：【你是不是又长高了点？】

“嗯。天天吃蒲叔叔做的营养早餐，长了两公分。”

蒲晨笑笑，后不再找他话，让他安静吃早饭。

秦与顿足，：“你走我前面。”

可是那样她就看不到他了。

蒲晨：【走前面我别扭。】

秦与：“以后习惯了就不别扭了。今天风大，我走你后面正好给你挡挡。”

蒲晨找个理由：【我穿得多，不冷。】

秦与只好随她。

蒲晨跟他保持适当的距离，偶尔她会故意慢下步子，多看眼他的背影，他转头找她时，她就立马跟上。

从巷子里出来，两刚到斑马线入口，马路上两个方向驶来的车缓缓停下来礼让，两快速通过斑马线。

进了学校，蒲晨把牛『奶』递给他，让他别光顾着吃饭团。

秦与接过牛『奶』，喝了口又递给蒲晨。

蒲晨疑『惑』：【你不喝了吗？】

秦与：“喝啊，吃口饭团再喝，你先帮我拿着，等喝的时候你再给我。以后课间你喝牛『奶』喝不完时，我也帮你拿着。”

蒲晨只当他随口。

她有大课间喝牛『奶』或是酸『奶』的习惯，这个习惯从小学就养成，保持至今。

做完课间『操』，蒲晨回座位的件事就是拿出牛『奶』，『插』上吸管无声吮吸。

秦与每次看她喝牛『奶』就想笑，感觉她两手捧着牛『奶』盒的姿势，特别像小孩子。

蒲晨抬头就看到嘴角噙笑的秦与，从前门走进来，他旁若无地看着她。

等秦与坐到自己的位子上，她问：【你笑什么？】

秦与撑着下巴，看她：“没笑什么，看你不管做什么都觉得很好玩，很有意思。”

每到这个时候，蒲晨都是无力招架。

秦与：“我的是实话。”

蒲晨：“......”

他非要再强调遍。

秦与见她没再喝牛『奶』，伸手：“我给你拿着，想喝了我再给你。”

蒲晨哪好意思让他拿牛『奶』，她急忙摇头，赶紧咬住吸管，：【我要喝的。】

秦与没勉强，他把桌上的支笔拾来放在蒲晨的笔袋里，：“我没有笔袋，以后我的笔就放你这，它们总算有家可归了。”

他不但把笔放在她笔袋，还把自己的语文书放在她的书立架里，跟她的语文书靠在，后又将她的数学书拿过来放在他的摞书上，紧挨着他的数学书。

蒲晨低头默默喝牛『奶』，假装什么都没看见。